周边各国;其余三所,则是散落在民间各业的高手,他们除了秘密隶属于嘲风卫,还各有公开的身份,有的甚至不会武功。所以,嘲风卫实际是一支融合民间诸多人才,综合收纳信息的部门。
皇上如今派了侍卫亲军指挥使亲自来调查此事,便可看得出,对此事极为重视上心。
门房老头算是个有些见识的,这些年猪狗老虎通通见过,见赵苏阳没什么官威,便应了一声,去了内院。不大一会儿工夫,长宁道总领府尹陆钧匆忙赶来,他衣着很是整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上前正色行礼道:“赵大人竟今日就到了,怎么没有先行通传,下官真是太失礼了。”
赵苏阳上前还礼,道:“陆大人不必拘礼,大人与本官实属平级,事急从权,王爷近几日也就赶到了,王爷来之前,咱们就不拘礼了吧。”
陆钧也不矫情,笑道:“如此甚好,本官同赵大人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江湖事,我一个文官实在不懂,只是当凶案让府衙内的仵作验了尸。”又向身后的人吩咐道:“去准备些早膳。”
一行人往衙内走去,赵苏阳问道:“陆大人,不知现在掌门们尸身何处?”
陆钧引着赵苏阳往尸体停放的偏阁去了,推开门,便看见尸体整整齐齐停放在屋内,每具尸体除了脖颈上一道致命的伤口,要么缺脚要么瞎眼,但伤口早已愈合,看得出不是新伤,只有一具尸体,手脚俱全,鼻目无损,只手腕上,一圈疤痕触目惊心,便是无际港的郑延,看来他确实是将断手接上了,却也死在了这里。
赵苏阳叹了一口气,道:“除了脖颈上的致命伤,不知仵作还验出些别的什么?”
陆钧摇头道:“没有其他,这些人都是被一刀致命。”想了想,又道:“啊,对了,每位掌门住的屋里地上,都用血画了一枝竹叶。”
赵苏阳听了,眉头一蹙,问道:“是什么样的竹叶?”
陆钧道:“赵大人先随我去用些早膳,随后本官带大人去现场看看。”
当赵苏阳看到竹叶的时候,心底就是一股莫名的寒意,这竹叶,与他一年之前在七位掌门书信上画的一模一样,但他的任务是将七位掌门致残,仅此而已。圣上看不惯这七大门派近年颇有沆瀣一气之势,在当地的声望甚至超过官府。赵苏阳心念动了动,想道,这件事情有几种可能性:第一,上面派了后续的任务将七人灭口,自己却不知道;第二,上面的目的泄露了,被另有目的的人知道了,借题发挥;第三,江湖上有高手将七人杀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那么上面的人不太可能会派自己来到第一现场,否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那么一定会有一个第三方获益,上面派自己执行一年前的任务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收拢长宁道一带的江湖大派,将好不容易收拢的门派首领杀掉,会让谁获益呢,如果有,那么对方一定还有后招,自己要格外小心;如果是第三种可能,江湖上的事情,江湖手段了了便是。还有第四种可能吗?他甩甩头,不再去想,线索太少了,当务之急是回禀事态,同时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这几天的时间,赵苏阳除了在驿馆细细探查了一番,还分别派嘲风卫的势力明里暗里的探查了七大门派。现场除了喷溅的少量血迹,一切就像这恐怖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第一现场自己没有看到,也只是听说东窗事发之后,场面一度极其混乱,现场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至于七大门派,当时发现自己师父受害的徒弟们都说没有发现异常。四处奔波却一无所获,让赵苏阳有些气闷,他找了个下午,到市集上闲逛散心。
八月份的天气正值秋高气爽,街市上熙熙攘攘的热闹生气早将几天前城里发生的惨事冲淡了很多,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只要能吃得好穿得暖,管那么多做甚。信步之间,赵苏阳逛到了当年那间茶坊,缓步上去,依旧在当时坐的位置坐下来,叫了一壶清茶几样点心,心中忍不住又在想那七派当家,其中郑延的气度算是不凡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些可惜。正自出神,忽然听到有人朗声道:“这位先生为何事伤神,不如说与在下听听,在下帮先生推算一翻如何?”
[sp1]无际港、邙山、白云、青岩、王屋山、尧山、伏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