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描,你怎么了?” 苗描摇头,觉得肯定是自己算错了。他现在两股站站,有些发抖,忽然间不复原先那趾高气昂的气势。
他翻来覆去,算了好几遍,仍是如此,然后,他看着陈琦,抬手算了一遍,越发混乱。
最后居然瘫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就盯着陈琦和温煦两人眼都不眨的看着。
难道老毛病又犯了?他从前洞府时,祖师曾笑他迷糊。
难道眼下又不准的?
他又看了看温煦,温煦怔住,随即向他展颜一笑,露出个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奸诈的笑容来。
苗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一定是自己算错了!
只是,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吐舌头:“我没什么,你那柳顺儿可就惨了。”
偏生温煦这时耳尖,立时尖声道:“你那柳顺儿?谁那柳顺儿?柳顺儿是谁?”连珠炮一般。
陈琦斜睨他一眼:“一个小孩。”他侧头问苗描:“那该如何是好。”
苗描摊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煦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又清清嗓子:“我乃堂堂禁宫一等侍卫。你们夜里都住在何处?怎么在这宫里救人?”
陈琦翻白眼:“我们本就住在此处。倒是你,夜间不巡逻,到这吓什么人。”
温煦双眼睁得更大,目瞪口呆的:“住在宫里?住在哪个宫里?何时住的?我怎不知道?”
陈琦道:“呵呵,禁宫一等侍卫?堂堂?”
温煦气势一下软了,小狗一样凑上去拽着陈琦的袖子:“阿琦,我只不过想问问你们住处,并无恶意,闲来无事去蹭杯茶不可吗?”
苗描最后不耐烦了,一言定夺:“永宁宫。我们住永宁宫。你三日后来永宁宫寻我们。”
温煦表示非常有意见:“为何三日后寻你们?明日不成吗?”
苗描无语:“成成成!温侍卫,如今夜色已深,你我早些散了吧。还要休息呢。这大半夜的,可困死我了。”
陈琦咋舌,猫居然会晚上困。
更让他咋舌的是,温煦居然欣然答应,然后牵着他的手约好明日再见,就这么一溜烟跑了。
手舞足蹈载歌载舞的,生怕吓不着别人。
陈琦嘴角一抽,觉得这人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苗描抱拳,远眺温煦离去的背影:“陈琦,你先回去,我且跟着这温煦去瞧瞧,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琦:“?”
他回到永宁宫里,发现诸人都在熟睡。
小齐正守夜,扒在柱子上流口水。陈琦一把揪起他:“柳顺儿如何了?”
小齐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道:“能如何?猫主子那东西不新鲜了,昨晚闹了一通肚子,早好了。”
他睡意上涌,打了个哈欠,“别说柳顺儿了,我们几个都快拉虚脱了。”那一张脸,果然惨白惨白的,没一点血色。
陈琦:“……” 而更为神奇的是,翌日傍晚,温煦还真就找上门来了。
他这次换了身衣服,一身锦绣衣衫,手持一柄折扇,花孔雀一般花枝招展的,叩开永宁宫的大门十分有礼:“不知陈琦可在此处?”
莲子正坐在院中看凌霄花,一听到有人问陈琦,立时高声道:“主子!主子!你姘头来了!”
其声之洪亮,实在令脸皮厚如城墙的温煦都不由脸红。
当然,他脸红的主要是姘头这个词……他和陈琦,怎么能叫姘头呢?他们这么正大光明?姘头能这样吗? 不过,这个小姑娘嘛……倒是孺子可教。 温煦从怀里摸出包桂花糖递给莲子,露
出一副诱拐无知小朋友的笑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莲子在吃的面前从来是没有立场的,她接过桂花糖,从善如流答道:“莲子。主子没喜欢过别人,就你一个姘头,在寝殿。喜欢吃甜食,越是甜越是腻乎的越喜欢。下次多带点。”
温煦心上忽地开了一朵花,觉得这小姑娘真是灵秀聪敏啊,不愧是我家阿琦身边的人! 百合肩扛锄头过来,骂道:“莲子,你咋呼些什么?”猛一看到温煦,脱口而出:“孔雀成精了?”
真是个不可爱的姑娘呢!孔雀成精?谁家孔雀会成精?子不语怪力乱神没听过? 莲子凑过去,把桂花糖分她一半,笑嘻嘻的:“什么孔雀成精?这是主子的姘头!瞧这,都熟门熟路地摸上门来了。喏,她叫百合。”
温煦点头哈腰,一副狗腿状:“百合好。”
然后,就直奔寝殿而去。
柳顺儿没赶上凑热闹,望着那背影感叹:“这位爷真是有钱呐!”那可不是,就这身行头,估计就花了不少钱。
小齐眯着眼,忽然觉得这花孔雀看着越发顺眼,有钱,顺眼。
花孔雀温煦背后一凉,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小齐很满意,觉得永宁宫的未来充满曙光。
只是,如今永宁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