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咎明知陶醉这么说是为了激怒自己,却还是上了当中了计。
“为何总是作践自己!”
怒极,反擒住人双肩。
也是这一动作让秦无咎心惊,他的小桃花怎么越发瘦了,薄薄一层皮肉之下,枯骨嶙峋。
陶醉也不躲,任由他扣住肩膀,将自己困在臂弯之中,“我作贱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每每与你说话见面都是在作贱自己,九哥你是最明白的。”
亲昵的名字从粉色湿润的唇瓣吐出,唇齿之间似乎已将这两字碾磨许久,久到陈酒香醇,满室浓郁。
秦无咎没有喝酒,却被一室酒香熏昏了头。
也不记得是谁先主动送了吻,两人蒙头一倒就乱了分寸,散了青丝。
陶醉没醉,只是懒得计较被秦无咎占了便宜。
他眼里有化不开的情愫,等人探索待人挖掘。
白皙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惊起一阵寒颤,散落一地的青灰衣衫重叠一起,不分你我。
外头的雪下得越发厚起来,万物静籁,只有徐徐大雪飘然纷飞。
破毛屋的窗半开着,偶有嘤咛不止从何处传出。
呼呼风声,吹开了半开的窗,鹅毛般的雪铺了一地,洒在凌乱的衣服上。
一截细软的小腿从床帘中探出,脚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声音。
不一时,只见白玉般的足绷直成线,又软软垂下。
不只是怕着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床帘伸出一只大手将白玉足捞回里头,又压了压床逢,奶猫般磨人的嘤咛声又断断续续的传出。
直到屋内恢复平静,屋外还在飘着雪。
且越下越大。
破茅草屋内,缠绵过后的两人背对背躺着。
本该是温情绵绵,含情脉脉的床榻却异常冷漠古怪。
“明日我就要回天宫了,你跟我走吧。”
秦无咎不死心的发出邀请,他不想让陶醉再在魔界徘徊流浪。
回天宫是他最好的归宿,至少自己还能照看,不用日夜担心。
陶醉把背紧贴着秦无咎的背,闷闷的声音响起,“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我现在累了想休息。”
明显在逃避,秦无咎自然明白他的打算。
陶醉不喜欢被束缚,从来都不。
他总是在和规矩做对,总是不知死活的挑战着规矩。
不伦天上或是地下,只要陶醉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他。
虽法力不如旁人厉害,但陶醉能好无负担的选择去死。
这是种一劳永逸的逃避方法。
不想活的法子也让许多人不敢轻易惹怒他。
许多人便是白蔹和秦无咎。
只要这两人不敢动他,那就等于所有人不敢动他。
秦无咎也好,白蔹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避尘珠。
陶醉很好奇小小一颗珠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二人受制于他。
秦无咎听这头没了声音,缓缓转身伸手将人抱在怀里,鼻息间全是陶醉的气味。
幽幽桃花香,惹得才静下的心又燃起熊熊烈火。
“既是如此,那我就自便了。”
说罢一扯棉被,将二人罩在里头。
窸窸窣窣的又是一番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