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了。
佟丽桠稍稍找回一点理智,搂着身上人的腰微喘,眯着眼翻身压倒同样被药冲晕头的少女,大刀阔斧开干。
她可不是什么乖乖女,混不吝啬说的才是她。高中放的最开玩得最狠的就是自己,只是高考前温雨岚的事发生后就再没交往过男朋友。
一连禁欲二三年,再尝情事竟连性向都变了,而且还是嗑药玩,她简直快被刺激疯了。
佟丽桠的体力是身经百战的好,少女吻她时比她多咽了不少药助兴,此时快感攀顶几近晕头转向,咬着蔷薇花似的唇反复咀嚼出揉碎了的花汁似的瑰红。
攀顶的前一刻, 佟丽桠精准的掐住时间停下,少女顿时泄出几声不满的呻吟,伸手圈住她的脖子亲昵暧昧地舔舐吮吸,泛看水光的眼眸迷离的与她对视,她几乎败下阵来。
捂住这双令她情动不已的眼,佟丽桠有些狼狈地哑声问道:“……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
佟丽桠原本只是想知道少女的名字,好打听少女的背景家亲,不令悲剧重演,但此刻,她自己竟也不清楚到底是想阻止悲剧,还是……
佟丽桠倏地感受到少女停顿了一下,她下意识观察起少女的表情。少女表情没有丝毫异常,满面春光旖旎,她微微歪头,发丝滑落胸前,思考了一会像在判断能不能说,须臾回道:“……喻薇彤。”
古朴的大本钟摆动厚重钟头,敲响全新一天的第一声钟声,沉闷雄浑承载着历史的古拙厚质,别墅内的意乱情迷仿佛也暗含深意起来。
佟丽桠无端想起二战流传的一个传闻:战败后被俘虏的士兵是不会泄露军机的,因为国家在此之前早已做过残酷的训练。士兵被严刑拷打时,会反复记背自己的军队编号,以保持神智清醒不泄露机密。
不可能,毕竟精神病人的精神状态是很脆弱的。
但莫名的,佟丽桠神使鬼差看向喻薇彤瞥过一眼的沙发,高档的白皮沙发上,一点红光闪烁,夹在不起眼的缝隙里。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喻薇彤喝的药太多了,以至于她又陷入了神智混乱,贴着佟丽桠轻轻摩挲。
佟丽桠强行忍住了情欲,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做/爱的动静正在被人实时监听吗?
随手拾起一瓶没喝完的酒,倾在监听器上,电流滋响几声冒起一缕白烟,监听器顿时报废。
她可没有供人窥探隐私的容忍。
温雨岚曾经一度将属于精神病人的痛苦发泄在她身上,以至佟丽娅了解这种痛苦并时刻铭记。
人类的悲欢喜乐是相通的。
一个家庭出现一名精神病人实在是灾难一般的事,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愿意费尽心血治疗精神病患者的,先不提经济方面的压力,单是精神病患者病情的反复无常,时不时的癫痫发病,就够令人丢尽脸面。
即使感情深厚不觉颜面大失,曾经正常的亲人/爱人如此疯癫神经也令人心疼不已,但病症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着实让人难以在永无止境重复希望与破灭中的过程还保持理智。
疾病面前众生平等,它可不管你是富裕还是贫穷。而贫穷的人家总是要多受些苦的,多少病人不是亲人想放弃,只是贫穷是罪啊!
精神病患者痛苦的同时,也将苦难带给了亲友。
许多人都没有办法承受这苦难,但也抵不住来自道德的谴责,只能一边艰难支撑一边与精神病患者相互折磨,血浓于水的亲人竟生生成了仇人。
温雨岚便是其中典型,佟丽桠本以为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喻薇彤也是这样,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有人时刻关心着她的。
皱了皱眉,性致彻底没了的佟丽桠将喻薇彤打横抱起,找到浴室放了满浴缸冷水,手一松,还缠着自己的小妖精顿时砸进水里。
少女被冷水冻得一个激灵,回了些许神智,哽咽似的发出几声哭腔,见佟丽桠没搭理她,便把脸埋在膝间默默蜷成一团。
佟丽桠拿着淋浴头冲了个凉水澡,感受着那挥之不去的躁意,心中暗骂:他妈的,这小姑娘到底搞的什么药,这么烈!
来到浴缸前,佟丽桠随手拿了件浴袍穿上,挑眉问道:“喻薇彤,清醒点没有,清醒了就赶紧自己出来,我可不是你妈,还帮你弄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毫无动静。
“你他妈的听到没有!”佟丽桠沉了脸,她心情现在差得很。之前闯见喻薇彤自杀,她还以为喻薇彤的病到了非常严重的重度抑郁的地步一一重度抑郁症患者几乎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是自杀的念头一一或者精神状态差到极点非常脆弱经不起任何刺激。
以至于喻薇彤想做什么,佟丽桠便顺着她去做了,要不然就凭她那张嘴佟丽娅没打一顿就不错了。
此时一冷静下来,自然想起了巷子里喻薇彤骂人时表现出的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思维,这说明喻薇彤的病情可能没她想的那么严重。这让被上了的佟丽桠不禁产生了一种被耍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