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毫无反应。
佟丽桠忽然意识到不对,伸手掐起喻薇彤的脸,她闭着眼难受的紧紧皱起眉头,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
喻薇彤本来就长得乖乖巧巧的,这一病,那股被暴戾压下的第一印象又复苏了,林间迷茫的小鹿一样惹人怜惜。
佟丽桠:“……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
不做鸡毛蒜皮小事的佟丽桠给小姑娘用温水洗了一遍,裹上浴巾,抱着送进了别墅二楼房间的床,担心受凉,还给人掩了掩床被。
“唔……难受…好难受…嗝唔……”
佟丽桠:“……最后一次。”
认命的下楼煮醒酒汤去了。床上喻薇彤倏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其实佟丽桠对被上也不并是很生气,只是恼火于喻薇彤的亳不珍惜生命和那一张毒嘴。
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温雨岚的原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要死不活的,把活着当成什么了,把别人的好意当成什么了?
像温雨岚那样的人简直就是社会毒瘤!
佟丽桠愤愤地点火。
“叮咚一一”
清脆铃声响起,佟丽桠解下围裙向门口走去,回想了一下被毁的监听器,想必是喻薇彤的亲人来了。
还挺快,是就在附近吗?
打开门,来人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身着白衬衫还套件小马甲,手上是脱下的西服外套,刀削似的面庞上覆着一层精心打理的胡须,鹰勾鼻两侧眼窝深邃,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她。
佟丽桠不禁生出几分厌恶,总觉得这打扮得体面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你好,我是小彤的表哥,董琨。”董琨没有伸手交握的意思,矗立门口,语气冷冷,生生将礼貌的话讲得像命令,“请让我进去。”
佟丽桠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两表兄妹虽然长得十万八千里,但这眼高于顶颐气指使的模样倒是十足相像。
心中暗槽,嘴上也没闲着,她直接摆出副兴师问罪的表情,阴阳怪气嘲讽道:“老先生,您这是要私闯民宅吗?当然,我想您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这种人一般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
“说起来我还‘无意’中弄坏了个东西,放这东西的人可真是垃圾场里爬出来的恶心玩意儿……"
董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阴毒的直视佟丽桠的双眼。
佟丽桠亳不在意他的威胁,装模作样地学着他先前的样子,上下打量道:“……这些话老先生别往心里去,但毕竟这事是挺恶心的。”
豪门里夺权窃利的不知凡几,一看到这所谓的表哥,佟丽桠就知道不是善茬,喻薇彤肯定是弱势一方,既然如此那病症尚且不严重就自杀倒也可以解释了。
说不定董琨在一直打压喻薇彤,导致一时病情急剧恶化。豪门里有交情还讲情义的终究是少数,更何况喻薇彤有病一一佟丽桠琢磨着可能在商业方面没建树也没天赋一一利益至上的资本家才不会伸出援手,没落井下石围上去撕一块肉下来就不错了。
董琨皮笑肉不笑,沉沉道:“胆子不小。”说着手往外套兜里伸。
“哈哈哈!来啊!董哥,怎么还不来?!”几个勾肩搭背的富二代走一步颠三步的冲董琨喊,声音隔着老远传来,鲜亮斑彩的衣服在雪白世界里格外显眼。
算这女人运气好,董琨想着反正人就在这个省跑不掉,也不想败了今天的兴致,于是冷哼一声,反身去了富二代那边。
富二代们动作激动,趴在栏杆上极力挥手吸引董琨的注意力,脚下一个踉跄栽进雪里也不在意,使劲甩了甩脑袋,爬起来兴奋的大喊大叫。
“董哥!怎么半道走啦!”
“喻薇彤那个小娘皮又作什么妖了?”
“叫我看,反正那女的玩的也挺开,给她灌药玩死她!”
董琨缓缓看向出主意的家伙,语气冷得像是这二月的风雪,冷凉浸人:“你再说一遍。″
这富二代却像是眼瞎看不见其他人瞬间刹白的脸色一样,兴奋至极颠三倒四叙说自己的“好点子”,疯狂在董琨雷区上踩来踩去。
“抓过来搞,多叫几个人。极品就是极品,前几天还有几个兄弟说她呢!再弄点药助兴。没想到哈哈哈哈哈,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漆黑的枪口抵上了他的额头,董琨竟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枪 。
旁边跟那个富二代关系好的人见董琨真要见血,赶忙上前握上他的嘴,战战兢兢的求情:“董哥!他第一次吸K粉,有些失控。他家是做房地产的,董哥不是愁货没地放吗?这家伙就能搞定!”
这人很聪明 ,避重就轻带过了喻薇彤的事。虽然董琨对喻薇彤嗤之以鼻甚至会下黑手,但外人来搞他们的人这不是打董琨顶头上司的脸吗,自己人的事被外人插手,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脸都不是被踩了,这是给生生撕下来了啊!
显然这人也知道这么说恐怕还不能完全平复董琨的怒火 ,于是又补上了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