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软剑的女子,身段很柔,手中的剑可先侧身刺出,紧接着整个身子向后弯曲九十度,再刺出下一剑。软剑特有的变化,让她的剑法更加险绝鬼魅,还招招致命。
公孙文一直在躲闪,他的步伐很灵巧,整个身子跟性子一样,不紧不慢,应对自如。
这般消耗下去,黑衣女子必败。
又一名黑衣人加入战局,他的手上没有利器,拳头就是他的武器。他的拳头很硬,虎虎生威,至少苦练了二十年。
前后夹击,公孙文没那么轻松了。他的眉头皱起,这不是普通的切磋,稍不留神,可能就把命丢了。
但公孙文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依旧镇静,利用灵巧的步伐,躲过变幻莫测的软剑、刚猛无比的铁拳。一会儿,他跳出了二人的合围。
另一边,老张和持短剑的黑衣男子酣战,双方不藏着掖着,正面硬刚。
黑衣人擅长近身作战,将短剑发挥到极致。他不怕挂彩,若能刺中,宁愿挨一掌。这种不要命的风格,大大提高了他的战力,因为高手都很惜命,惜命就不会死拼,可惜他遇到了老张。
老张,没了笑,神情异常严肃。到了他这个年龄,人要么惜命,要么很不惜命。恰好,老张是后一种。他的掌法很凶猛,不顾防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个不要命的人碰在一起,胜负却难解难分。很快,两人都受了伤,都强忍着,谁不愿成为那个先泄气的人。
对于黑衣男子来说,和一个老头打得难解难分,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对于老张,无法击败一个毛头小子,有些沮丧,或许自己真的老了。
高手有高手的骄傲,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欢以多欺少。
场面一度陷入焦灼。观战的另外四名黑衣人很有耐心,没有加入战斗。
转眼间,两个战场各对战了三百招,仍未分出胜负。
对岸的林间传来一声冷哼,“还等什么,你们一起上”。声音很轻,带着不满,也带着不可抗拒。
四名观战的黑衣人很听话,迅速加入战场。他们的分工很明确,一人控制住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一人前去对付老张,剩下两人都去围攻公孙文。
这是必赢的局面,没有任何意外。
几招下来,老张就站不稳了,他额头、手臂、后背都在流血,更严重的伤在他的胸腔,已经被震碎了。
就这么落幕吗,他不甘心,还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呢!
稍一走神,老张就陷入了绝境。应付一个黑衣人都有些吃力,何况是两个呢。躲过了刺向心脏的短剑,断然无法再避开来自后背的长枪。
老张作出了选择,他的胸口被短剑刺穿了。他笑了,仿佛没有疼痛,紧接着他化掌为爪,捏碎了对面的咽喉。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持长枪的黑衣人很气愤,对老张很气愤,对持短剑的人很气愤,也对自己很气愤。他挥舞长枪,割下了老张的头颅。
老张还没有死,但已经没有力气躲了。他依旧笑着,看着头颅离开自己的身体,掉入水中。
“老张!”公孙文吼了一声。
面对四人的围攻,公孙文的情况也不妙,身上虽看不出什么伤情,但嘴角已经溢血。内伤往往比外伤更可怕。
但公孙文还是公孙文,他还有绝招,他的飞刀还没有用呢。
持长枪的黑衣男子也加入了战局。在刚刚的战斗中,失去一名战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他迫切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的长枪很凶猛,直奔公孙文的胸口。高手对决,最忌冒险,若没有留后手,往往就是败亡的一方。
他的长枪在逼近,破了公孙文的衣服,但无法再前进一步,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把飞刀刺破,血喷涌而出。
“公孙文的飞刀,果然名不虚传。”黑衣女子道。
又一名同伴死在面前,其他五名黑衣人看不出情绪波动。相比同伴的死,他们更在乎公孙文的命。
“要我的命,得问我的飞刀。”公孙文道。
控制黑衣女子的黑衣人道,“飞刀虽厉害,但却只有六把。而你,已经用了两把。”
是啊,只剩下六把飞刀,就算一把杀一人,也只能杀四人,那还剩下一名黑衣人。也许,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公孙文没得选,他只能继续用自己的飞刀。四把飞刀飞出,围攻他的四名黑衣人都倒下了。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参加过的危险战斗无数起,但在公孙文的飞刀面前,死亡是那么容易。
“你已经败了!”最后一名黑衣人道。
“你就这么自信,能胜过江心小筑,能胜过公孙文。”公孙文恢复了冷静,反问他。
“江心小筑是江心小筑,公孙文是公孙文。”黑衣人道。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谁,你们都是高手,自然不是无名之辈;你们把自己包裹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