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实,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公孙文道。
“你错了,我们只是习惯了黑衣。只要穿上这一身黑衣,我们就不是自己,是另一种身份,另一种身份就有另一种身份的活法,和我们自己无关。”黑衣人道。
公孙文若有所思,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江心小筑的伙计们,就不是普通的人,他们也不是自己,他们已经被诺言、荣耀所裹挟。
公孙文伸出手掌,示意黑衣人出招,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黑衣人还没出手过。能说出那番感悟,肯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黑衣人的步伐很快,掌法很快,瞬间对公孙文出手三十招。公孙文没法力扛,只能败退。
黑衣人捡起一把长剑,凝视着雪白的剑身,说道,“其实,我更擅长用剑,但我从不配剑,我用的都是别人的剑,但见过我用剑的人都死了。”
黑衣人擦干净剑上的血迹,道,“你挑件兵器吧。”
公孙文笑了笑,道,“我却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黑衣人不再废话,耍着剑花刺了过来。他的剑来得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退无可退。
公孙文只得侧身,他的左胳膊被刺伤了,鲜血不停地流。
又一剑,同样避无可避,公孙文的右胳膊在流血。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我可真有点失望。”黑衣人只要再刺一剑,流血的就是公孙文的心脏。
“那你真要失望了。”公孙文没有管两个胳膊的血,依旧笑着说。
黑衣人的剑再次逼近,公孙文向左侧身又向右侧身,黑衣人的剑也随之调整,总是对准他的心脏,一点点逼近。
公孙文清楚,这一剑躲不过去了,他的步伐规律已经被黑衣人摸透。
但公孙文没有败,他挡住了这一剑,他的手紧紧抓住了锋利的剑,剑无法动弹,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黑衣人笑了,他只露出一双黑眼珠子,但他的笑意已经爬上了眼角。
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地上的短剑似有感应,飞了过来。他又多了一把别人的剑,刺向了公孙文的喉咙。但在他得手前,他喉咙被割破了,是一把飞刀。
“你还有飞刀。”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原以为这是个必赢的局,没想到还是失算了。公孙文比他想象中的还可怕。
“我可没说过,没有第七把飞刀。”公孙文笑道。他依旧是笑到最后的人。
多少人调查过公孙文,知道他的绝招是飞刀的人很少,知道他只有六把飞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是最高的隐秘。但没人能想到,公孙文还有第七把飞刀。
所谓的弱点,有时也是保命符。
意识到公孙文的厉害后,黑衣人服了,他安详地闭上了眼,垂下了头。
败给公孙文,他心服口服。
公孙文搀扶起黑衣女子,他手上的血已经染红了黑衣女子的黑衣。
“我们赢了?”黑衣女子问。
公孙文摇了摇头。
“敬你是一代人杰,交出她,放你一条生路。”对岸传来一名老者的话,其压迫力远高于黑衣人。
公孙文摇头,道,“她持小筑令,不管她是谁,犯了何事,她让我救她,我就得救。”
小筑令的承诺,公孙文得遵守。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得遵守。
“愚昧!”老者奔袭而来,一掌拍在公孙文的胸口。
公孙文倒在地上,不停吐血。他想爬起来,却站不起来。黑衣女子去扶他,他也站不起来。
如果没有受伤,他或许可以跟老者拼一拼。如今的身体,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他是公孙文,江心小筑的公孙文,怎么可能轻易认命。他使出全身力气,飞出了两把飞刀,一前一后,扑向老者。
这是他的搏命一击,若老者麻痹大意,或许还有希望。
公孙文失望了,老者虽被其中一把飞刀划伤了后背,但并无大碍。
“我知道你可能会有第八把飞刀,但没想到你还有第九把,而且还一次性使出两把。如果是其他人,你都赢了。”老者说话时带着欣赏,也不吝啬说话。
“可我还是输了。”公孙文吐着血,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