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爱而不得后》
房梁上面的空间逼仄,李惟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她方才拽人的时候,力气大了些,裴鹤玄来不及稳住身子,只能一只手撑着房梁,单膝跪在她的腿间,两人的脸一下子贴得极近,李惟掌心里都是汗,受不了这一场面,眼不见心为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而此时,裴鹤玄的心情十分糟糕,眸子漆黑而深邃,泛着幽光,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李惟的皮肤很白,几息之间双颊就染上淡淡的红,对他毫无防备。
她和苏梦莘并无不同,都很愚蠢。
裴鹤玄盯着李惟的纤细脖颈,指腹轻轻摩挲,只需要一瞬间就能折断,杀她实在是太简单了。
“小梅,你别把盘子拿错了,二房的大公子吃不了花生酥。”
“我知道,我手里的盘子端的是杏仁酥。”
“好,那我们快走吧,老太太已经开始催了。”
“唉,等一下,我问你一件事,花厅都是哪家的贵人去过,刚才我过去看了一下,地上有好几盆兰花砸地上。”
“不清楚,大房那边的表姑娘一直在那,一会儿去问她吧。”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人还在说话,李惟僵着身子,僵到腰身发酸,不由得动了一下身子,她把脸偏过去。
裴鹤玄没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耳廓,上面有两颗针扎似的红痣,像小勾子一样挠得人心痒。
只是看了一眼,裴鹤玄吸略微急促了些,忽然起了更恶劣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般没教养,居然把兰花都咂了。”
“行了,别抱怨了,这事跟咱们没关系,赔钱的也不是咱们。”
“这可是大夫人最喜欢的兰花,精心养了这么多年,说毁了就毁了,肯定得心疼死。”
“唉呀,谁说不是呢——”
“快走,宴厅那边又派人过来催了。”
下人们端着餐盘鱼贯而出,最后一人掩上了门。
李惟瞬间松了口气,依旧是侧着脸不敢看身前的人,小声道:“大人,他们走了。”
裴鹤玄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把腰带递给她。
李惟脸颊渐渐泛红,接过去后胡乱一绕就系上了,“好,系好了。”
裴鹤玄微蹙起眉,道:“系反了,印花在里面。”
李惟紧张地咬住了下唇,道:“没,没事的。”
裴鹤玄低眉敛目,耐心地说道:“长公主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她会发现的。”
“先下去吧......”裴鹤玄在她眼里是高华不可亵渎的人,两人挨得是在太近,尤其是这个姿势,李惟自觉得心里虚怯,眼神根本无处安放。
裴鹤玄目光在她腰间逡巡片刻,声音低下去,道:“怎么下去?”
李惟想了想,“我去给你找梯子来。”
裴鹤玄意外地看向她,哼笑一声,“......你做亏心事一点都不怕被发现吗?”
“你,知道?”李惟回过脸,眼睛瞪大了眼睛,说得很小心,像是犯错的小孩子,“那我,我抱你下去?”
她很乖,乖到裴鹤玄那些恶劣的心思疯狂滋长,不可抑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
李惟的心跳完全不受控,面红耳赤的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裴鹤玄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脊背,走到窗边,巡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来厨房做什么?”
李惟整理好衣物,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杵在原地,不答。
裴鹤玄看了她一眼,“没人在,可以走了。”说着翻窗而出,李惟跟上去。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路,李惟正想着溜之大吉,一转身,就被裴鹤玄拽进另一间屋子。
李惟:“......”
裴鹤玄松开手,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李惟低着头,“饿了。”
“是吗?”裴鹤玄停顿了一下,“是给谁下药了吧,你要让我猜吗?”
李惟头压得更低,不敢出声,她做的这些事确实太过卑劣。
裴鹤玄毫不留情的戳破道:“公主让你杀了陈墨华?”
李惟忐忑不安地抬起头,道:“不是杀人,只是下了一点药。”
裴鹤玄道:“什么药?”
李惟对上他眼底笑意,咬牙解释道:“就是那种......那种药。”
裴鹤玄暗自勾起唇角,“哪种药,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声音暗藏恶意,李惟愣住了,热意从脸颊直烧到脖颈,磕巴道:“就是,发热的,想让他离开宴席。”
裴鹤玄笑了一下,不再逗她,“那离开宴席之后呢?”
李惟闷头不答。
裴鹤玄自然是料到了后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