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竟然入戏了。
罗嬷嬷认为她自己是这场戏的操控者之一,她清楚知道这所谓的缠绵不会有好下场。或者说,她必要让夏侯见雪来替代这一切。
所以她在居高临下地嘲笑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青葛想抬起手,掐在罗的脖子上。
她想让罗嬷嬷的笑容失,要让她露出狞的面孔,要看她后悔,要让她痛苦。杀一个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过她到底收敛了下来,没再说什么,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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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知道,越是繁盛之处,就鞠越是盛行。
记得当初皇太子过去禹宁,她还听皇太子提过一首诗,就是说蹴鞠的。
少年骑马入咸阳,似身轻蝶似狂;蹴鞠场边万人看,秋干旗下一春忙。
那时候的她沉默地立在宁王身畔,想象石其中的场景。
那是她无法触及的皇太子,那是她不懂的人世间。
如今她乘坐着宁王妃专用的辇车,和皇太子妃汇合,大家一起携手过去蹴鞠场。皇太子妃笑看道:“我都听说了,九韶对你可真是用了心思。”
青葛知道她说的是宁王为了取悦她,为她寻来的各样物事,皇都也不过这么大,消息传得快,这些都是瞒不过旁人的。
她听着,轻笑道:“其实根本不用。”
皇太子妃便笑起来:“我自小便认识九韶了,我可从来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她和太子青梅竹马,自然是熟悉宁王的。
青葛对此无话可说,她只是听着罢了。
皇太子妃却是很有兴致,她叹道:“你看,太子便从不会这样。”
青葛有些意外,她望向皇太子妃:“太子吸下儒雅温和,人都说和皇嫂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呢,皇嫂怎么会这么说。”
她确实是意外的,她曾经恋慕过皇太子,于她来说,皇太子便是天上月,是永远无法触及的,是自己暗无天日的苦训中一点渺茫的光亮。
是以对于皇太子妃,她是羡慕的,在她心里,以为嫁给皇太子的皇太子妃,应该是心中装满欢喜和知足。
没想到她竟有这般遗憾
皇太子妃却叹了声,有些情怅地道:“你到底年轻,又和九韶正是恩爱缝时,不懂我的苦楚,我已经为储君妃十几年了,至今无半点血脉,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你说我该怎么办”
青葛便无声了,这好像确实是一个问题。
皇太子妃:“他如今也有几位室,但那几位室也没动静,我——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欲言又止。
青葛默然。
她不是太子妃,没想过这种问题,更不知道太子妃心中竟这么多苦楚。
其实她和太子妃并不熟,结果她竟对自己说这个,可见实在是无处可说了。
她想了想,终究问道:“皇嫂,皇兄还有别的妾室,你并不是全然不在意,是不是?”皇太子妃便不说话了。
青葛感觉到自己的养撞,她忙道:“皇嫂,是我多话了,我原不该问你这些。”
她想着,自己到底说话太直,不曾顾忌闺阁女子的细腻心思。
皇太子妃眸中泛起一丝惆怅,却是道:“也没什么不能问的..我当然在意了,确实在意,不过也没办法,我也盼着她们能有个一男半女,这样太子也不至于为子嗣犯愁,不然就像现在这样,膝下无出,外面诸般流言碎语,对太子不利,我这日子也过不安生。”
青葛自然明白的,她明白太子承受的压力,来自朝堂的,来自天子的,来自谭贵妃的,储君成亲十几年却无出,这是关乎社稷根本的大事,他哪能不艰难。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于是只能来一句无力的安慰:“总归会有的吧。”
皇太子妃苦笑了声,轻握住青葛的手:“所以见雪,如今你和九韶处得好,我是盼着你们恩爱,若能有个子嗣,我自然不敢说过继过来,你们也不会舍得,若你们能有个血脉,我只盼着着这孩子能身兼两桃,这样母妃那里,以及父里那里都说得过去了,如此,你会愿意吗?”
她的手柔弱无骨,就这么握着青葛的手,一脸恳求的样子。青葛可以感觉到她的殷勤和友善,于是青葛便有些心疼。
皇太子和皇太子妃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青葛自然是愿意的,不过她只是一个临时的,是假冒的,她愿意也没用。
但在皇太子妃那殷勤中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中,她到底是点头:“我肯定愿意,没什么不愿意的,但是——”
可是皇太子妃眼中便绽放出惊喜来。
她越发握住青葛的手:“谢谢你,见雪,你将来若有血脉,还是养在你们身边就是,只是让我们经常去看看,兼了两,好歹支应过去这储君血脉一事,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