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若是不能让母妃喜欢,她便要为太子挑选侧妃了”
如果是妾室还好,身份到底不同,但是侧妃的话,再生了血脉,那她以后不知道怎么办了。
青葛有些心疼她,但更多是无奈:“可我也不一走能生,我身体不好,估计难以受孕,我想着.皇嫂你不要指望我这个,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
皇太子妃:“我知道,总归是要想法子,但你能说出这话,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说话间,那蹴鞠场已经到了,这时候官娥也都进来准备侍奉,于是两个人便不再说起这个。不过青葛心里终究存下一段心事。
这时候两个人下了辇车,却见蹴鞠场隐在古松怪柏之后,一旁有亭榭,设有酒楼歌馆,一眼看去尽是招牌幡幌,有衣着打扮讲究的年轻郎君并小娘子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青葛和太子妃一到,自然有宗室贵女纷纷簇拥上来,笑着打招呼,又被女侍引领着进去了茶室。
那茶室布置雍容富丽,一旁墙上张挂了绣帘和香毯,地上也铺着绣,角落设有银香兽,众女子锦衣华服,珠翠满头,在那里说笑嬉戏。
太子妃便将青喜引荐给蹴鞠社中各人,众人都知道这是夏侯氏贵女,又是宁王妃,自然颇为敬重,不敢慢待的,纷纷围上来夸赞王妃之貌美,场面热闹。
太子妃先简单和青喜说了下这皇都女子蹴鞠的规矩,原来这皇都鞠和别处有些不同,这里用的虽然也是圆形鞠球,但却是方围墙,并且在方围墙内设置了阴阳点位,到时候分两边队伍,一红一绿分别占据阴阳点位,彼此不能串了位置。
场中设置六个球门,每个球门都是一个月牙形的洞,必须要把那鞠球踢到洞中才算得一个球。其实这些规则青葛是知道的,只不过不够详细罢了,如今太子妃说,青葛少不得仔细听看。
太子妃见青葛不太懂的样子,想着她说自己球技不佳想必也不是谦虚,便笑道:“现在先慢慢练着,再过三五日就要比赛了,我们也不求什么输赢,但求个热闹。”
青喜知道太子妃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了,是在宽慰自己。
她本是玩暗器的顶尖高手,如果她真踢这蹴鞠,哪还有别人什么事,别说直接踢,就是她想让那鞠球拐几个弯,都是随心所欲。
不过这于她来说左不过一个玩乐而已,也不好太出头,不然怕引人怀疑,是以少不得谦虚几句罢了。
青葛练了片刻后,不显山不露水的,别人只道她勉强有些技艺,但若说技艺高超倒也不至于,青葛正好寻了个由头,只说有些疲乏,回去茶室略做歇息。
她过来歇息时,罗嬷嬷倒是兴致勃勃地看蹴鞠,她正好说要小想片刻,不让人打扰,好换一番妆容,谁知道才要更换,就听到外面廊道,隐隐有个熟悉的声响。
是夏侯止深。
青葛想起那日叶闵所言,不免心里一动。
她原本确实存着一些心思,想着给他们把水搅浑了,只是身边这宁王实在太过敏锐,她哪里敢在他眼皮底下作妖,少不得收敛着,也不敢动什么心思了。
只是如今既让她撞上了,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白白事负了这天赐的良机。
她当下主意已定,便假意要汤水,把身边侍女支到别处,自己却敛着衣裙,自一旁廊道过去,如此恰好和那行人走个正着。
夏侯止澜身边两三个随从,正往这边来,猛地见了青葛,也是意外。
青葛回想着那个黄昏时分她和夏侯见雪的擦肩而过,模仿着她的情态,瞥了夏侯止一眼。
夏侯止澜便僵在那里,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青葛看此情景,心中狐疑,想看看看不像是惊喜,倒像是被惊到。
这两个人只怕是有些孽缘,但如今已经断了,所以夏侯止澜才有此反应?
她当下微咬唇,低首敛眸,假意匆忙自夏侯止身边走过。
只是就在那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却低低地一句:“阿兄,今日春和景明,本该赏心悦目,但我只记挂昔日随云山中烟雨靠靠,只叹我此生再无缘。”
说完这个后,也不待夏侯止澜反应,便低首快步离开。
她走到无人处后,趁机绕行,重新回到了茶室中,不过却自轩窗暗自查看夏侯止澜那边动静。却见他一身白袍,就站在彩楼下,形单影只,凄清孤冷,神色间难掩落寞,仿佛怅然若夫。
那什么随云山,什么烟雨靠罪,这可是昔日夏侯见雪于闺阁之中所做诗词,她想,她到底睹对了。
这兄妹二人果然有些苟且之事,夏侯见雪用那么哀婉的诗词提起的随云山烟雨,只怕和他们定情有关。
她远远地盯着夏侯止澜的侧影,看着他的眉眼,以及侧脸的线条。
良久,她终于收回视线,
细想之下,不免可笑至极,随云山,随云山,又是随云山!
她深吸口气,收敛了心神,不再去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