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宴,此处为百花楼一处僻静之地。
有两扇屏风分隔其他厢房。
一般无烟花女子进入,多由文人雅客赋诗饮酒,亦或是商贾之人谈事行商。
此刻白天,柳香宴竟比其他厢房人更多些。
陈七面前摆放两盘蚕豆,一壶茶水。
见其将一盘倒入自己怀里布袋,这才缓缓放下心。
随即为自己斟满茶水,手捏蚕豆,在此歇息一会。
但安静的时日总是不长,陈七自觉屁股下的藤木座椅还未焐热,便可听楼上传来一步有一步,轻盈确又很有节奏的脚步声。
慢慢的,在场所有人目光渐渐上移,看着那稳步而下的花清寒。
见她面如寒霜,尤其是穿着素色纯白纱衣,手指轻轻抚着一侧栏杆。
其肤如玉脂,脸上挂着淡淡的妆容,那副倾国倾城的模样,瞬间夺去众人目光。
花清寒从五楼行至一楼。
径直走向柳香宴。
“小旗,哦不,总旗大人,一人在此岂不是很闷,不如随我上去,还有些乐子。”花清寒走到陈七身旁,轻声问道,随即趴在桌子上,单手托腮,距离陈七脸庞不过一指距离。
其身形被这姿势勾勒的完美无瑕。
陈七嘴角一勾微微笑道:“哦?有何乐子?”
“这,岂不是总旗大人性子来,您想如何作乐,便如何作乐。”花清寒不愧是百花楼的楼主,混迹在这男人堆中,自然也是知道什么话语最是能激起这些人的兴致。
虽说这话是冲着陈七说的,但眼下百花楼众人,皆是觉得心中痒痒,都在咬牙切齿,只恨自己不是为官之人,如此绝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上榻。
陈七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若我说不呢?”
一句话使得众人更是捶胸顿足,别人都送上门来了,你却还拒绝,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
花清寒也莞尔一笑,那身上自带的冰爽陡然之间融化,随即装作很是委屈的样子。
“那小女只能往外传说,江陵府的总旗,甚是不解风情,不知是坐怀不乱,还是有龙阳之好呢?”
那惹人怜的模样,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着仿佛下一刻泪水便涌出。
加上嘴上的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陈七也被逗乐,起身拿起绣春刀,缠在腰上。
“那我便与你上楼一看,不过想来许久未见花魁舞姿了,不知今晚是否有幸。”陈七话未说完,花清寒便打断道。
“小女方才说了,大人想如何作乐,便如何作乐,小女没任何异议。”
“如此便好。”
说着,二人拾级而上。
留下众嫖客欲哭无泪。
......
百花楼。
五楼议事厅。
花清寒与陈七坐于两侧。
刚刚坐下,花瑾瑾的身影便从一侧步出。
“大人,许久未见。”说着冲着陈七微微欠身,行上一礼。
陈七眼睛一亮,花瑾瑾没有穿着戏服反而是着紫色长裙,显得甚是灵动可爱。
“是啊,许久未见,瑾瑾又漂亮了。”陈七笑着打趣道。
“大人。”花瑾瑾娇嗔的喊一声,便上前给陈七倒茶。
花清寒则是笑一声,“瑾瑾你就偷着乐吧,想总旗大人见我之时,还未曾夸赞过什么呢。”
花瑾瑾轻轻哼一声道:“那是自然,大人宠我,自是你羡慕不来的。”
“你这丫头。”花清寒眼神一冷厉,吓得花瑾瑾马上缩缩头。“下去,我与大人有话要说。”
“是,大人,小女先退下啦。”花瑾瑾再次欠身,便转身回屋。
花清寒轻咳两声。
“总旗大人,何时来的陵凉州?”
“今日晨。”陈七回答道。
“哦?为何未与沈大侠一同前来?”花清寒眼神带着笑意道。
陈七吹吹甚烫的茶水说道:“他每个一官半职,整日闲云野鹤,居无定所,我却是不一样,受圣上之封,任此总旗,自然要对得起腰间的象牙腰牌。”
花清寒自然知道陈七在瞎扯,但点不点破都无意义,便只顾继续说道:“总旗大人与沈大侠为人中龙凤,小女说过,两位大人去哪都是一番作为,但没曾想竟如此风光,这才多久,便破获两案,直接升迁。”
陈七伸手阻拦道:“莫要捧了,此番去江陵府,也是遂你的意。”
“那总旗大人感觉如何?”花清寒嘴角微勾道:“那左知府,应是与传闻中一般吧。”
“的确如此。”陈七点点头,“此番与他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那总旗大人打算如何,将如何处理这批军械?”花清寒整理下自己的裙摆问道。
陈七思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