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枯燥,除了学些女工,便是在屋中发呆,还是与你一同有意思。”
陈七呵呵一笑道:“可惜了苏小姐未生个男儿身,不然定是志在四方。”
“那是自然。”苏叶一听来劲儿了,得意起来。
“不过苏小姐与我等这般江陵府一行,自是看出都是以命相搏,无论是那私塾先生湛兴学,还是江陵府通判袁谏,皆是身负命案之人,如若不小心,便也会丢掉性命。”陈七本想提及此事,然苏叶知难而退,从此在陵凉州当个千金小姐岂不美哉。
但谁知此举倒是更引起那苏叶的兴致,见其兴致勃勃的说道:“这我自然记得,虽说那是个私塾先生,但也轻功非凡,那日还准备鱼死网破,好在沈大侠及时赶到,才救我性命。”
陈七点头,“故这一路甚是危险,沈大侠并非次次都可及时赶到。”
说道这里,陈七心中觉得,她应是能听懂其言外之意了吧。
见苏叶面色低沉,整个人如同泄了气一般。
陈七心中更加坚定。
但谁知苏叶同样坚定的抬起头。
“别看你这总旗傻,但问题总是能说到点上。”
陈七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看来让沈大侠教我剑术的事儿,该提上日程了。”苏叶手指化剑,不断比划着说道。
陈七口中的污秽之语差点喷出,但好在控制住了自己。
“让沈大侠教你剑术?”陈七诧异道。
“是啊。”苏叶正经的点点头,“那日你不在,我已经拜他为师,他也同意了的。”
“他也同意?”陈七更加诧异。
“是啊,难道是我一厢情愿不成。”苏叶双手叉腰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那日饮了数斤酒,不知当时答应,到现在还作数不......”
......
竹亭雨景固然美,但总是有人在旁添堵。
陈七见自己说不通,便不再想着继续当说客。
紧接着一黑衣缓缓从房顶而下。
“总旗大人。”
陈七抬头一看,呵的一声,“真是热闹,你来此何事?”
侯岑从房梁直下,来到陈七身旁,微微拱手。
“总旗大人,苏小姐。”
苏叶心中诧异,“你认得我?”
侯岑嘿嘿一笑,“自是认得,苏知县的千金小姐。”
“你是?”苏叶问道。
陈七点点头。
侯岑带着笑脸,拱手道:“在下是总旗大人的暗桩,前两日刚刚招揽的。”
“暗桩?”苏叶疑惑一句,“那你可有哪些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嘛?”侯岑重复一句,自己也好好想了一番,随即犹如凭空变出的一般,拿出一白色玉簪。
苏叶看着甚是眼熟,随即轻轻一模自己的本该安稳插着玉簪之处,已是空无一物。
“失礼,苏小姐莫怪。”侯岑双手将玉簪奉上。
苏叶眼睛一亮,“你是个神偷?”
侯岑仿佛很是喜欢此称谓,满意的点头道:“苏小姐如此说倒也没错。”
“那你快说说,都偷过什么值钱的东西?”苏叶的注意瞬间被侯岑吸引过去,“比如我爹爹府上的知县印,或是刑部大牢的钥匙,要不然就是陵凉州首富何员外的银票?”
苏叶一连串的发问,倒是把侯岑问懵了。
“都不曾偷过.....”侯岑挠挠头道。
“那算什么神偷。”苏叶切的一声,“小毛贼罢了。”
“小毛贼?”侯岑瞬间不服气了,“怎么说我在江湖百晓生处,悬赏也有百两银子,怎能称作小毛贼?”
“你方才说的那些,在下都不屑去窃,并且违背祖训,你看城西王员外的家中,那我可是经常光顾。”侯岑一时最快,未拦住,便直接说了出来。
“哦。”苏叶手指着侯岑,“那城西的王员外,时常来县衙门口敲打鸣冤鼓,说家中日日被窃,没想到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侯岑赶紧捂住嘴,拍打两下。
“害的我爹迫于压力,走了他府上好几趟,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侯岑低下头,还未曾承认错误。
只听苏叶欣喜道:“不过你干的实在痛快,那城西李员外,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叽叽喳喳的,小肚鸡肠,若是你下次再去,记得多偷些银两,将他全部家当洗劫一空才算好。”
侯岑一听,拱手道:“那在下听令,下次定当手狠些,多窃些有意思的玩意儿,拿予苏小姐作乐。”
“嗯。”苏叶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