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此待上半晌。
只听来来回回大小官员不断报备。
“禀主事,东厢无事。”
“禀主事,北库无事。”
“禀主事,南仓无事。”
说完兵部主事深深的舒一口气。
“你呢?”随即将目光抛向赵良。
“小人......”赵良顿时跪在地上,“小人的钱财被那小贼洗劫一空了。”
“哦?多少钱财?”主事问一句。
“那可是三两银子啊!小人辛辛苦苦攒了数年,将来要拿回家娶媳妇用的,接过遇到这个事儿!”赵良声泪俱下,一幅真的丢了几两银子一般。
若是陈七,侯岑在此,定要夸赞他一声不去戏班子可惜了。
“行了,你今日且去一趟北库领二两银子,再去南仓领五斤粮。”主事见他鼻涕一把泪水一把的。
“谢主事大人,谢主事大人!”那赵良连连磕头,撞得头生疼。
那腰间佩剑的将士拱手道:“主事大人,既然各方无事,倒也是个喜讯,在下估摸着是夜间被赵良发现,那小贼心慌意乱,便没敢多做什么。”
“我估计也是。”那主事点点头。
“主事大人,其他地方无事,不过在下觉得保险起见,还需看看那火药库之中,可有异况发生。”
那主事一听这话,眼神瞬间凌厉,声音有些冷道:“这我自然知道,不过那火药库为重中之重,待会儿我亲自查探。”
“是。”那将士听他如此说,倒也无言以对。
......
火药库石门前。
那主事迈着沉重的步伐查探着。
两名衙役笔直站立,如芒刺背。
“昨夜你们可遇到什么异常之事?”那主事随口问道。
两名衙役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有些磕巴道:“回,回主事大人,并无。”
“昨夜你们没有擅离职守吧。”
“这自然是不敢!”那衙役赶紧摇头,“昨夜我俩就守在门口,寸步未离。”
主事点点头,“开门。”
“是。”那衙役不敢怠慢,掏出手中钥匙将石门打开。
“记住,没我的命令,不需任何人进入。”
“是。”
兵部主事一步踏入。
眼前的情况使他整个人如雷重击。
本来应是满满的火药,现如今竟然杂乱无章,并且缺失一大部分。
见那主事顿时迈开步伐,步步生风,直接走到那木门之中,用力推开。
发现自己摆放好好的银子,很显然被人动过,并且被拿了不少。
兵部主事眉头紧皱。
他自然知道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声张不得。
但是心中甚是疑惑。
此人若是为财而来,为何剩下这大把的银子不装走,反而是带走那批火药,
随即兵部主事脑袋突然灵光。
“此人定是为火药而来,此些银两仅是幌子。”这主事一拍手,喃喃自语道。
紧接着赶紧步出石门。
“来人呐!”那兵部主事站在门口高喝一声。
“在!”从远处跑来几名衙役。
“火药库之内存有国库之下拨之银两,专程用来养我兵部之士,起我兵部之筑,现如今竟被那毛贼偷取半数之多!”那兵部主事一把将一侧的守卫衙役拉来,“你二人玩忽职守,这等大事竟毫无察觉,来人呐,给我将他们押入大牢。”
“是!”
“大人!大人明察啊!我俩只是无辜的啊!”两名守卫衙役一听,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胡闹!上百两纹银一夜之间被盗,你二人却毫不知情,莫要说无辜,我甚至可认为你是其盗贼的同伙!给我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是!”那群衙役听令。
“准备马车,去一趟陵凉州县衙!”
“是!”衙役连道三声是。
......
西山之上。
一辆马车缓缓前进。
除了这方火药外,车内只剩下陈七一人。
陈七接下来便直接去往广陵洞,由于从西山饶途,需要更费上一段时间。
而沈尘还需去一趟陵凉州县衙,专程为陈七跑这一趟。
此行一日时间,需两方一齐出发。
转移军械的同时,将广陵洞毁掉。
这等大事便已不是侯岑可插手的了。
除此之外,沈尘倒是觉得此行过于无趣,行这些小人之事,实在不符合他大侠的名号,并且也未作出什么举动,仅是跟在陈七屁股后面乱转而已。
随即以此为由,愣是骗走陈七身上的众多纹银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