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大亮,陈七打开腰间的酒壶,深深饮上一口。
随即摸摸胸口的蚕豆,发现已剩不多。
叹口气,观察一下周围。
这逃到接近晌午,想必已经从西关来到陵凉州的地界。
陈七打个哈欠,依旧顺着这条林间小路继续前行。
......
陵凉州县衙。
苏来舟不在的这段日子,县衙内甚是冷清。
除了那县丞县尉主事外,便无人来扰。
苏来舟这才歇息一夜,今日这县衙便热闹非凡。
兵部主事的马车已然停在县衙门前。
苏来舟一身官服,坐在那三尺法桌之上。
见到马车内有人下来,这才起身迎接。
“哈哈,多日不见,许主事别来无恙啊。”苏来舟呵呵一笑打招呼道,“这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那兵部主事显然心情不佳,奋力甩手。
“苏来舟,你可知昨夜我兵部有毛贼潜入?”
“毛贼?”苏来舟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大人此话当真?这兵部可是从军之地,乃是整个陵凉州最为严军防守之处,竟敢有毛贼敢潜入?”
“苏知县,我也纳闷此事,但就是有此贼人,入我兵部火药库之中,窃取半数圣上国库中下拨的官银,来人呐。”
话音一落,见一手挚判官笔的文官靠近。
“昨夜贼人入室,窃赵良身上之财三两六钱,窃许主事房内财物十六两八钱......窃军库之中,下拨纹银.....三百五十六两。”
苏来舟面色惊讶,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竟有如此贼人,偷到许主事的头上,实在是胆大妄为!”苏来舟一掌挥下,“许主事,不如这样,这两日,原陵凉州小旗,现江陵府总旗会到此,不如到那时让锦衣卫大人为咱主持大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