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镇派宝物,里面记载着,只有水狱门历代掌门才能修行的,无上绝学!」
谢流的眼睛瞬间通红,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镇派宝物,掌门绝学!
他曾是宗门弟子,后来是内门教习,差一步成为内门长老。
因此他十分清楚地明白,宗门内晋升的艰难,以及传承壁垒的森严。
镇派宝物,掌门绝学,即便他做了长老,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染指的东西。
甚至连看,都不配看一眼。
可现在,这东西竟近在眼前!
谢流颤声道:「在哪?」
墨画看了眼水阎罗,又看了眼谢流,斟酌片刻叹道:
「本来若是这水阎罗不动手,我事后是会给他的,但他食言了,那我就没办法了。这样吧,只要你护着我,还有我师兄师姐三人的周全,出了这龙王庙,到了岸边,我便告诉你,这禁匣在何处。」
谢流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麽。
墨画便道:「你打什麽主意都没用。你杀了我,我不会说,你威胁我,我也不会说。这禁匣,是我们保命的唯一筹码,一旦现在给你,我们三人必死无疑。所以在安全脱身前,我不可能告诉你这东西在哪……」
「我们三人的安危,还有这水狱门掌门至宝,你只能选一个。」
谢流哪里用选。
墨画三人的性命,在他眼里,比不上这至宝的一根毛。
这可是镇派的掌门传承!
只是……
谢流踌躇道:「我怎麽确定,你出去之后,会将这宝物给我?」
墨画一脸无所谓,「这禁匣,是我从这水阎罗手里抢来的,我自己又看不懂,留着也没用,拿来换我自己,还有我师兄师姐三人的性命,岂不正常?」
「你若不放心,出去之后,可以将我们带到三品州界。到时候,你是金丹,我们只是筑基,自然反抗不了,只能乖乖将东西的下落告诉你。」
谢流皱眉思索几遍,觉得墨画说得,似乎没什麽问题,这才微微颔首。
一旁的水阎罗却冷声道:
「这小鬼刁钻古怪,狡猾阴险,谢长老,千万别听他胡说,否则必会上了他的当。」
谢流回头看了眼水阎罗,冷笑,「你何尝不是?他再狡猾,也不过一个修龄不过二十的小鬼,若论阴险,怎麽比得上你?」
水阎罗急道:「你根本不知道,这小鬼的底细。」
「没错,我不懂他的底细,但你水阎罗的狠毒,我却清楚得很。」谢流讥笑一声。
水阎罗见他根本不明白,忍不住骂道:「蠢货!」
谢流眼里流露出一丝杀意,「我给你面子,是因为你替公子做了不少事,而且有晋升金丹的可能,但你别忘了,你还不是金丹,若再如此无礼,小心我不客气。」
墨画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水阎罗这个人,在筑基境威风惯了,觉得自己只要结丹,一定也是大杀四方,所以就不把谢长老你放在眼里了。」
「表面上他对你或许恭恭敬敬的,现在一遇事,着急了,就原形毕露,把心里的想法暴露出来了,竟然说你是『蠢货』,实在太过分了……」
墨画口齿伶俐,这些话一气呵成。
谢流神色羞恼,目光锐利地看水阎罗。
水阎罗心中暗骂,连忙道:「谢长老,千万别听这小鬼挑拨离间。」
谢流冷笑,「我需要你提醒?」
「就是,就是,」墨画道,「谢长老行事,哪里需要他水阎罗多嘴。他这麽说,心里还是看不起你,觉得你是『蠢货』。」
水阎罗恼怒,「小鬼,你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麽?」
墨画理直气壮道:「怎麽就挑拨离间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自己心里想什麽,你自己清楚。」
「你说不出口,那我就说。我说的既然是实话,那就不是『挑拨』,而是『实事求是』。」
「我实事求是,你不让我说,说明你居心叵测,想蒙骗谢长老。」
水阎罗根本说不过墨画,不由暴怒道:
「我杀了你!」
未等他出手,谢流当即一剑,又劈了过去,击退了水阎罗的长鞭。
墨画往谢流身后一站,立马道:
「谢长老,水阎罗想杀我,他得不到禁匣,也不想让你得到,用心实在太卑劣了。」
水阎罗咬牙切齿。
谢流看向水阎罗的目光愈发不善。
水阎罗心中无奈,神情一缓,道:「谢长老,算起来你我同出一族,是有几分渊源的……」
「同出一族又如何?」墨画截口道,「禁匣的事,你为什麽不告诉谢长老?这麽重要的宝物,想一人独吞?显然你心里并不将谢长老放在心上,这时候见事不可为,又攀起交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