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害臊?」
谢流看向水阎罗的目光变得阴冷。
他如何不知道,墨画是在挑拨离间。
但墨画挑拨不假,说的却也的确都是真话。
这个水阎罗,想私吞至宝,其心可诛!
甚至此前当着自己的面,提都不提水狱禁匣的事,更是没把自己这个金丹放在眼里。
若非这小鬼告知,他显然就错失了这份天大的机缘了!
谢流用剑指着水阎罗,警告道:「从今往后,你离这小鬼三人远一点。」
至少自己得到水狱禁匣之前,这三人不能有闪失。
水阎罗痛心疾首:「谢长老,你如此轻信这小鬼,必会遭他毒害!」
忠言逆耳,谢流听不进去,只坚决道:
「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我做事,还需你来教?」
「就是就是。」墨画又连连点头。
水阎罗暗恨不已,可现在谢流为了禁匣,要保墨画三人,他孤掌难鸣,只能暂时罢休。
之后几人又打坐疗伤了一会。
但这次,谢流二人有了隔阂,便坐得远了些,彼此互相提防。
墨画反倒离谢流近了些,一脸扬眉吐气地看着水阎罗,气得水阎罗心肝打颤。
但他不敢发作。
几人表面上,勉强算是相安无事。
休养之后,谢流便看向水阎罗,口气也缓和了些,「禁匣的事,我们之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这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那个怪物又究竟是什麽……」
他虽是金丹,也在胭脂舟镇过场子,但这龙王庙他却很少来。
水阎罗不同,历来的「祭品」,都是水阎罗送到庙里的。
这个庙宇,水阎罗比他熟悉太多,因此若要在此寄身,躲避道廷司的追查,还必须仰仗水阎罗。
水阎罗也知道轻重缓急,况且城府也深,便压下了适才的芥蒂,点头道:
「谢长老所言甚是……」
他又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头,「这龙王庙里,定是发生了什麽巨大的变故,这才如此古怪。这可不是寻常之地,若不弄明白,怕是会凶多吉少。」
谢流皱眉,「那位巫先生呢,莫非也……」
水阎罗摇头道:「巫先生受神主眷顾,神通广大,应该不至于……」
谢流看了看眼前的大殿,「这里,便是巫先生的房间?」
水阎罗点头。
谢流道:「那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水阎罗有些迟疑,还有些忌惮,「巫先生性情怪异,喜怒无常,他的房间,也向来不允许他人进入,若贸然进去,事后怕是会引起巫先生怪罪。」
「现在情况特殊,也顾不了那麽多了。」谢流道。
水阎罗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远水难救近火。
被巫先生怪罪,也总比死在不知名的怪物手里要好。
谢流二人与那怪物交过手,深知那血气缭绕,鳞坚爪利,四肢畸形的怪物的可怕。
此时不明情况,逃也没法逃。
几人站在大殿的门前。
水阎罗犹豫了一会,伸出手,在沉闷的「吱呀」声中,缓缓推开了巫先生的大门。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