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缭绕在其周身的血气行动。
有血气包裹全身,它才能四处游走,猎杀修士。
若没了血气,它就只能撤退。
这血气,是用来给它这一身强大的血肉之力供能的?
抑或者,它还没蜕化完全,必须依赖血气,才能在外面活动?
墨画心里默默思索着。
另一边,谢流和水阎罗已经取出丹药,开始疗伤了。
他们身上的伤势,倒并不算太严重,唯一棘手的,是那怪物爪牙间的血气。
这血气不知从何而来,但里面肯定沾着人血,还有其他不知名的秽气,此时渗入伤口,若不尽早除去污秽,必会留下隐患。
两人打坐疗伤。
墨画开始在指尖偷偷凝结火球术。
可他刚动手的瞬间,谢流便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凶戾地看向墨画:「小鬼,你在做什麽?」
墨画熄了火球术,一脸无辜,「什麽也没做。」
谢流冷笑,「我警告你,别想搞小动作。」
「哦。」
墨画一脸不以为然。
谢流气得咬牙,但当务之急,还是静心疗伤,不宜被这小鬼扰乱了心神。
谢流压下怒意,继续养伤。
墨画试探了一下,知道谢流二人虽然在疗伤,但都分心盯着自己,因此也稍稍收敛了一些,确实也没再搞小动作了。
可过了一会,水阎罗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再睁开眼时,眼睛彻底红了。
他脸上缠着深深的煞气,眼底涌着暴虐的欲念,而后转过头,死死盯着花浅浅。
浴念焚身,他浑身都在发抖。
「不好!」
墨画神情一变,连忙拉着花浅浅又退了几步。
下一瞬,水阎罗就扑了上来。
欧阳枫长剑一横,挡了一下,但没挡住。
墨画丢出几枚火球,稍稍拦了片刻,但也收效甚微,水阎罗还是不管不顾,色中恶鬼一般,继续扑向花浅浅。
墨画冷声道:「孽畜,那个匣子你不想要了麽?」
水阎罗两眼通红,置若罔闻。
墨画心头一沉,暗道不妙。
水狱禁匣重要,那是在水阎罗还有理智的时候。
现在这个水阎罗,屡经苦战,损了元气,又被那血腥怪物脏了血气,伤势加重下,煞气也渐渐失控了。
之前又吸了那麽多的浓雾,欲念深种,此时估计心境失衡,整个人都被欲念支配了。
「算了……」
看着又扑杀而来的水阎罗,墨画心中默默道。
这个废物,看样子是没用了……
他眼底金光微闪,开始调动神魂,想试着能不能用惊神剑,直接将水阎罗的神魂震碎。
恰在此时,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水阎罗,也挡住了墨画的视线,阻碍了他的惊神剑。
是谢流。
他护住墨画,反手劈出一剑,将水阎罗震退,而后又劈出一剑,划破了水阎罗的肩头。
水阎罗吃痛,神识顿时清明了许多,回过神来,不由大骂道:
「谢流,你他妈做什麽?」
谢流一个金丹,被他如此辱骂,面皮微愠,而后冷笑,「你在做什麽?」
水阎罗恨声道:「我压不住火了,要泄一下。」
谢流却道:「不行!」
水阎罗火冒三丈,心中无语,怒目切齿道:
「你犯什麽病?他们三个,与你不仅无亲无故,还有仇,我拿他们泄下火,你拦我做什麽?」
谢流以长剑指着水阎罗,冷笑道:「我之前就想问了……这小鬼说的那个匣子,是什麽?」
水阎罗一滞,当即弱了几分底气,只道:「这与你无关。」
谢流轻蔑一笑,「真当我是傻子?」
水阎罗道:「那东西给你,你也没法用。」
谢流道:「你不给我,怎知我不能用?」
水阎罗咬牙,无奈道:「那个东西,真不是你能学的。」
谢流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你能学,我不能学?别忘了,你只是筑基,而我才是金丹。告诉我……那匣子究竟是什麽?」
水阎罗神情冷漠,闭口不言。
墨画见谢流问不出答案,便「大发善心」告诉他道:「是水狱禁匣。」
谢流一愣,「水狱禁匣?这是什麽?」
墨画道:「水狱门你知道吧……」
水阎罗闻言,立马怒道:「小鬼,你闭嘴!」
谢流一道剑光劈向水阎罗,又逼退了他几步,随后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墨画,「你继续说。」
墨画接着道:「水狱门,便是癸水门的前身。水狱禁匣,是当年水狱门成为顶尖十二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