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许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大中午,忙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买菜。
路过一家蛋糕店,熟悉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叶许想起姐姐以前最爱吃这里的泡芙,便走了进去。
店主是一对年近七旬的老夫妻,这么大岁数精神头确实很不错,做出来的东西也好吃,叶许是这里的常客。
走进店叶许开口便打声招呼“叔,婶,下午好”
那对夫妇见了叶许,笑的合不拢嘴“小叶子来了买点儿什么?”
叶许开口:“给我姐买点儿泡芙。”
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叶许家发生的事,店主也不多嘴,拿个袋子开始装泡芙。
老板装好泡芙,伸手递给叶许,忽的脸色一变,泡芙撒了一地,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了。
老板娘忙去扶,可那一个70多岁的老妇人能有什么力气?叶许忙架起老板,拦下一辆出租车将人送去医院。
检查了一圈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人就是不见醒,叶许上上下下跑着拿检查单。
傍晚的时候小护士却突然跑过来说老爷子醒了,叶许忙跑去病房。
老板正喝着老板娘倒的凉白开,见叶许来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岁数大了,眼一黑就倒那儿了,可辛苦叶子了。”
老板娘也笑,叶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事儿,叔没事儿就行,我先回去了。”
出了医院的门,叶许才发现天已经大黑了,想起官墨白的话,不禁心里有点儿发毛,忙快步往家赶。
离小区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冷不防听到一阵小女孩的哭声,一看一个眼睛蒙着纱布的小女孩儿蹲在地上哭。
叶许心一软上前问“怎么了,小妹妹?”
“呜呜呜,哥哥,我脚疼,我看不见,我找不到家了”
见小孩儿哭的伤心,叶许哄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家在哪?”
小女孩儿抽抽搭搭地说“往西走,快到了,我就认路了。”
叶许背起她顺着路往西走,走了好久,走到叶许的脚都开始发疼,小女孩儿开口“哥哥你累不累?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叶许把她往上背了背,随便的回答“好”
小女孩咧开嘴笑,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戏腔“今夜你将死,我为你送魂,送至西方路,红颜成枯骨”
叶许后背一凉,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和那天猫眼里看到的那抹红色一模一样。
“今夜你将死,吾为你送魂,送至西方路,红颜成枯骨,美人画皮笑,轻奏断魂曲,骨为琵琶,筋为弦,笑口开,红绣鞋,水长袖,霓裳翻飞血做衬,怀里乖娃咯咯笑,缘何笑,手轻指,美人骨已朽,皮已烂,空留白骨笑嫣然。”
叶许脚下一软,却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恐惧到了极点,忽的脚下一空,下坠的同时,他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同时衣领一紧。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悬在楼顶,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死命地将他拽的上去。
抬眼望去,那是个长得极好看的少年,大大的猫眼闪着晶莹的光,可惜一只眼睛戴了个眼罩,在他巴掌大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袖子有些长,少年正咧着嘴冲他笑,笑的眼睛弯弯,好似月牙。
叶许这才反应过来是这人救了他一命,忙道谢,少年却不以为然“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倒是你印堂发黑,家中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被刚才那东西吓怕了,叶许一听这话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那少年自顾自的说着“可否让我去看看?”
叶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泪痣,没有白衣,便答应“好,麻烦先生了”
少年眼睛弯弯的“叫我小白就行。”
随着叶许走到他家房门前,小白前脚刚踏进门便看到了摆在正中央的简易灵堂。
后脚随着进门,抱歉的鞠了一躬,开口“冒犯了,冒犯了,原来是家中有亡故之人,抱歉是我多心了。”
叶许皱着眉问“你是说我印堂发黑的原因是因为家中有白事?”
小白随便的应承“对,就是这样,打扰了我告辞了。”说罢转身向电梯走去,叶许看着电梯门关上,默默关上了房门。
电梯那边刚一关门,本应该在电梯里的人却瞬间消失,再一看,他周围的景色变了个样,他站在一座桥上,桥下翻涌着黑白两色的水,两岸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漆黑。
他垂下眸子,也对,黄泉这十里彼岸花早就在那人离开后,一夜之间尽数凋零了……
顺着桥往下走,便看见一个简易的棚子,一位老妇人向过路的人乘着一碗又一碗的汤,谢必安很快在棚子旁找到了坐在小马扎上的范无咎。
此时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袍,袖子到小臂一半,露着一大块小腿,与黑炮拖地的谢必安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谢必安回来,范无咎摊着一张脸开口“你不该插手这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