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三皇妃,温楚今日叨扰,本是受人所托,有事寻三皇妃。「爱阅读」”
温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对着两人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她本以为自己都说得这般明白了,闻淮卿怎么都会主动离开,好将空间留给她与“罗禾妗”两人。
哪成想,闻淮卿就跟听不懂话一样,疏淡地扫了她一眼,仍旧老神在在地跟着温筳走到了上首里,直接做了下来。
“温五小姐坐吧。”
温筳淡淡地说了一声,在位置上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将自己的不自然给压了下来。
她虽然方才一副着急来见温楚的模样,但她与温楚,说实在的,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便是从前还在温府里的时候,也多半是恶意大于善意,一直是跟在温棠身后的那个。
两者之间又是隔了一房的,关系并不密切。
待到温筳成了太师府里的“罗禾妗”,两人便更是毫不相识了,即便后来因着都成了皇子妃,而有那么些个照面,但也实在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对于温楚为何会突然造访三皇子府,温筳也是满头雾水。
温楚闻言用力扯着嘴角笑了笑,顺从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比起以前那个即便作为温棠的小跟班,也要衣衫精致华丽,偷偷藏起来满心的骄傲模样的温五小姐。
如今这个温五小姐,却仿似彻底被变故磨平了性子,变得卑微低弱,她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座上的温筳与闻淮卿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温五小姐好似有什么话不想叫我听见?”
闻淮卿嘴边那抹对着浅淡的笑意,在面对温楚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叫温楚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并非如此。”
温楚勉强笑了一下,那人交代她的时候,并未提及若是遇见了闻淮卿的时候该当如何。
只是她想着自己解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在觉得有些尴尬,这才希冀与闻淮卿能够主动离开。
温筳本是想要借着温楚的来访,先避开闻淮卿一回,可看到闻淮卿神色的那一瞬间,却又忽然心软了。
“我与殿下本就是一体,温五小姐若是有事,直言便是。”
说罢,温筳看着温楚这幅有些奇怪的作态,难得也生起了些许好奇,即便是对温楚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好歹也是打起了精神,打算好好听一听发生了何事。
闻淮卿眼中蓦地便掠过一丝笑意,身上冷凝的气氛,也刹时回暖不少。
温楚看着温筳与闻淮卿这如出一辙的态度,咬了咬牙,将手探进衣袖中,掏出来一封信笺,将之放在双手中,朝着温筳平举过去。
“有人托我与三皇妃带了一封信。”
温筳一抬眼,示意梧叶过去将那信笺接了过来,送到自己的手中。
还没等温筳将那信笺直接打开,温楚又从荷包中取出来一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双鱼玉佩,也将之一道交给了梧叶。
“还有这玉佩,也是送与皇妃的。”
温楚顿了下,又偷偷觑了闻淮卿一眼,才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托我将东西交给三皇妃的人道,希望皇妃未曾忘记他许下过的诺言。”
温筳看着自己手中没有署名,没有自己的信笺纸封,忽然皱了下眉,心中升起一阵不大好的预感。
除了闻淮卿之外,还有人曾经给过她承诺吗?
她莫名地想要这未曾开封的信笺退回去给温楚,然后连人带东西赶出去。
只是这念头才起,还没等温筳付之行动,她手中的信笺就叫人从侧面抽走了,跟着响起来的声音,更是叫温筳蓦地心中一颤。
“哦?皇妃竟然还曾与人有约,若是不看上一眼,岂非辜负了人的心意?”
闻淮卿仿佛猜到了什么,脸上带了一丝叫温筳都心中一抖的笑意,将那信笺封口慢条斯理地撕了开去。
待撕了完全,将信笺中的信纸从中取出来,闻淮卿也没有打开看的意思,而是将其又递到温筳的面前。
他一点头,示意温筳将信纸接过去,才一手放在桌案上,轻轻点了点:“皇妃若是不介意,可否将信中内容也与我道上一道?”
温筳这会儿,便如同背着丈夫与人苟合,却又正巧被抓了个正着的小娘子一般,瑟缩着将那信纸接了过去。
她勉强朝着闻淮卿露出一丝难看的笑意来,缓慢地将信纸展开,就希望闻淮卿能在这过程中说上一句算了,将温楚赶出去的话。
然而并没有。
直到温筳彻底将那纸张打开,将其中的字迹落入眼中的,闻淮卿都未发一言,底下的温楚都感觉了上头那奇怪难言的气氛,叫她紧张地捏了捏手,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默默地缩在位置里,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才念了一句,温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