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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逢屋漏连夜雨,闻于瑾因专注于剿匪,竟不知道京中林唯义一案已经叫闻崇鸣重新翻了出来,甚至以雷霆万钧之势给他定了罪。
就在闻于瑾跟水匪耗着,僵持不下的时候,皇帝派遣来,打算押解闻于瑾回京的钦差,到了。
也不知道那些水匪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比闻于瑾早一步知道,转头便策反了战战兢兢,打算认命的南地官员。
竟然让他们带着余下守城的兵士,与水匪成了合包之势,想要将闻于瑾,乃至不知南地情势,直接前往闻于瑾营帐的钦差,一网打尽。
混战之中,闻于瑾虽然功夫不差,却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叫人刺伤之后,打落进了湍急的水流之中,此后再没有消息。
南地的官员本想将钦差跟刘其录也一道杀了,再将事情推到水匪的头上,但没想到厮杀里,刘其录与钦差会叫一个满脸狰狞伤疤的匪贼救下来,藏在了死人堆里,推进南地官员的船舱底下活了下来。
他们寻机拼命逃了出来,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就赶忙回来给皇帝报信了。
刘其录一脸的沉痛,对着皇帝哽咽哭道:“是臣护主不力,竟叫二殿下被刺中了心脉之后,又推进了水里,还请皇上降罪。”
闻于瑾可不是那贪生怕死管事,这般受了伤,又进了并不平静的水流中,自然是凶多吉少。
皇帝跟温筳听着他的描述,心中自然也是这般的猜测,御书房中的气氛顿时冷沉了下来,只能听见刘大人哽咽的哭声。
好半晌,皇帝才哑着声道:“此事,不能怪你。两位爱卿想必也受了不少惊吓,便且先回府歇息去吧。”
“多谢皇上!”
刘其录与钦差闻言,自然是大松口气,罢了又确实有些愧疚,只是他们实在已经疲惫不已,无法,也无能再劝慰皇帝。
只能默默又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便一道躬身退了出去。
温筳看着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回头便看见皇帝原本便已经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容,越发疲倦枯皱。
仿佛瞬间失了大半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