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一日进宫谢恩,皇帝便不巧发了病,消息虽叫皇帝强撑着按住了,可这也意味着皇帝的身体是当真大不如前。Шww.l○ve?ueDu.С〇М
闻淮卿与温筳俱都没了心思温存,立时去信请萧云谈偷摸着进宫给皇帝看病。
好在萧家神医名不虚传,便是皇帝那般破败不堪的身子,虽然不能根治,慢慢将养着,却也不是不能叫他多活些时候。
只是不能多思多虑罢了。
皇帝原本是有些别扭的,他在这帝王之位上待得久了,这般听起来简单容易的要求,做起来却格外艰难。
闻淮卿听完萧云谈的回话之后,也没多说什么,次日便去皇帝跟前站着看了他一日,走到哪里都跟着,也不多说话。
皇帝哪里能撑得住,未及天黑,便主动认了输,答应下来不过于思虑。
如此一来,朝中许多事,皇帝不能亲力亲为,自然便得将这些东西下放,一时间朝中众臣尽皆忙碌不已,却又不知皇帝突然发的什么疯。
只当皇帝是要给谁铺路,好培养些能臣出来,各自卖力表现之余,私下里还对着各自的主子不断表忠心。
楚复一板一眼地将这事说给在院子里清理账目的温筳听时,温筳的手一抖,差点笑得将手中的账本给仍在地上。
“怪不得子璋这几日这帮忙碌,我道是他将我娶回来,便失了兴趣不成。”
不怪温筳会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复,将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实在是闻淮卿婚后也没歇上两日,便忙得不行了。
脚不沾地不说,温筳一早起来,手探到床榻边缘,便觉那处冰凉,仿佛根本没见人睡过一般。
到了晚间,温筳睡下时,闻淮卿却又不是在书房里,便是暗暗偷着进了宫,在皇帝跟前。
待到闻淮卿一身霜露地回房,温筳早便已经睡得十分熟了。
闻淮卿自己一身冰凉,不舍得闹醒了温筳,便叫梧叶另外娶了一床被褥,铺在温筳边上,再入睡。
算起来,温筳醒着时,确有好几日未曾与闻淮卿好好温存了。
哪里有新婚的夫妻这般生疏冷落的呢。
闻淮卿也知这般对不大起温筳,这才会忙里偷闲,暗示楚复与温筳解释一回,免得叫她心中生了异样。
好在温筳并非不明事理,会这般说,虽隐约有些抱怨的味道,实际上,却也不过调侃一声。
眼见着楚复面上僵了一下,似是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替闻淮卿解释的模样,温筳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倒是不再逗他,半真半假地开口。
“罢了,你还是去陪着子璋吧,待往后父皇身子好些了,我再与他‘算账’。”
楚复听出来温筳话中的意思,不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属下便告退了。”
“恩。”
温筳应了一声,也没管楚复说完转身出门,便又将目光落回手里的本册之上,说实在的,闻淮卿忙碌不已,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光是闻淮卿交到她手上,三皇子府明里暗里的置业以及账目,便够她头疼好一阵了。
过去在太师府里,她虽然也有跟着掌管中馈,可那时候,她是能躲懒便躲懒的,除了当初无意间抓着了一回林掌柜那里透过来的罗贡把柄,还真是没有旁的作用了。
且太师府明面上的账目,哪里有闻淮卿手里头的复杂庞大。
饶是温筳,也根本没想到,闻淮卿外头瞧着大手大脚,除了他出宫之时皇帝按例划拉下来的良田宅子铺子之外。
私下里,竟然还有这般零散却又大量的私产,甚至能够隐约圆成一个产业链来。便是没了这皇家的身份,当个寻常百姓,都是富甲一方的那种。
结果最后这些东西都被闻淮卿一股脑的,都交给了温筳。
欣喜感动,或许还带着点头大之余,温筳看着手中的账本若有所思,不知这些东西,皇帝跟其他人,是否知晓。
没等温筳思虑明白,梧叶手里头便捏着一张帖子进了屋:“小姐......”
习惯性地叫出口,梧叶才将将反应过来,改口道:“皇妃,献王府请柬,献王府小世子周岁,王爷摆了宴,邀您前去。”
“恩?”
温筳眼中一亮,飞快将手中的账册仍在桌案上,问道,“什么时候?”
“后日便是,送请柬来的王府下人道,晚些时候天气便凉了,王爷舍不得献王妃受寒,便将日子提前了些许。”
“这般么.....”
温筳敲了敲桌面,时间有些紧,原本她想着小世子周岁,若是办宴,还有一小段日子,便没着急去寻贺礼。
冷不丁闻律白竟将日子往前拉了会,大约是想着提前吃了宴,待到正日子里,便只消府里几人制备一番便可。
既方便,又能不叫温瑾受累,想的实在很是周到了。
因而温筳虽然觉得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