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温筳的闲话。
他怕是早已忍耐不住想要从树上跳下去,而非窝在树上,愣是看了她半晌。
“小姐,听闻陈家表小姐来了,夫人请您过去用膳。”
梧叶从院子外走进来,将温筳随手扔在桌上的护膝针线等物收拾起来,往边上的柜中放进去,才回身说道。
“陈家表小姐?这时候怎么突然来了。”
温筳回过身来,微有些疑惑,口中虽然问着,倒也没有耽误顺着梧叶的动作,将院中随意舒适的衣衫换了下去,改做略微正式些许的衣裳。
“听闻是陈家给这位表姐寻了个白身的夫君,表小姐看不上,与母亲闹了一场之后离家出走,陈家寻不到人,便派人来太师府求助,刚好被夫人的人发现,便领了回来。”
“表小姐不肯回家,夫人便叫人送了信回陈家,暂且将人留了下来,这会儿才叫小姐与长公子一道去院里用饭。”
梧叶手上未停,帮温筳拢了拢衣襟,这才一边给温筳解释,一边随着她走出门去。
“怪不得,我说以母亲那个无事不会寻我的作态,今日怎么这般反常......”温筳与梧叶的说话声,随着两人出了小院走远了去,渐渐听不大清。
但闻淮卿显然已经心虚平静了许多,便没有在跟上去,而是纵身一跃,出了太师府。
只是他并不知晓,这一走,竟叫他错过了一个能将危险掐灭的机会。
罗夫人的院子离温筳这儿有些远,可等她走到的时候,罗成镜还不见踪影,屋子里倒是有个一身粉衫的娇俏少女,倚着罗夫人的手臂,将她逗地笑出声来。
温筳跨进门槛的步子略微听了片刻,才在那少女的目光转过来之前进了屋。
“母亲。”
相较起与罗夫人自然亲近的陈家表小姐,“罗禾妗”这个罗夫人亲生的女儿反倒是显得跟她客套有余,亲切不足。
陈诗禾甚至隐隐能感觉到些许自家姑母对着“罗禾妗”的忌惮。她目光中划过一丝深色,面上却没有别的表示。
温筳规矩地行了礼,不等罗夫人示意,便自己寻了位置坐下来,
“这便是禾妗姐姐了罢?”
陈诗禾面上含笑,松开挽着罗夫人的手臂,朝着温筳略微探过去些许,“过去不曾见过表姐,竟不知道表姐生得这般姝色,倒叫人自惭形秽。”
旁人笑脸相迎,温筳自然不能冷漠地坐着,她对着陈诗禾浅浅一笑,叫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来:“表妹亦是十分娇俏。”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套。”
许是陈诗禾当真令罗夫人很是高兴,也许是罗夫人当真有些认命,她竟难得平和地对着温筳露出了些许真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