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给挡了回去,次数多了,他眼含深意地对着温筳笑了笑,不再试图闲聊。
若是要让罗贡知道这后续的发展,怕是能气得再回过头来。
“殿下,罗大人走了。”
酒楼隔壁的茶社里,闻淮卿无意识地把玩手中茶盏,颇有些神思不属。直到楚复前来禀告,才拢了拢衣袖起身。
“按着计划来,看看这位西疆的四王子到底在京中安插了多少人。”
“是,殿下。”
楚复得了令转身出去安排,闻淮卿站在窗边,看了边上的酒楼几眼,勉力静下心来等待。
原本依着罗贡的安排来,下午便该将穆默尔邀到太师府中,将温筳推给穆默尔。可碍于闻于瑾的看顾,罗贡不得不临时改了主意,叫温筳先与穆默尔相处,而非强行逼迫。
如此一来,三人用完了午食,便干脆按着穆默尔的期望,回到热闹的长街之上。
“他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闻溪玉随同了这么久,早已十分不耐,趁着穆默尔兴致勃勃地打量的功夫,小声与闻于瑾抱怨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到底是父皇的命令,你也且忍着些。”闻于瑾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闻溪玉愤愤不平地揪着帕子,怒道:“忍忍忍,母妃这般说,你也这般说,不过是个边陲小国,何必这般忌惮!”
“原本....是不必忌惮的。”闻于瑾似是被闻溪玉戳到了什么心事,心底忽然升起几分茫然无力。
若是林将军府尚且还在,哪怕这一脉只剩林唯义一人,凭借他的威名,大楚都不必如此忌惮。
可惜,将军府早前已经在他与闻崇鸣的争斗中覆灭了。
闻于瑾想起府上书房中藏着的密信,眼中沉了沉,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他如论如何都难以回头了。
温筳在边上听着兄妹二人的低语,忍不住心中嗤笑,要不是闻于瑾自己做了孽,如今又何必牵连闻溪玉与她进这联姻的漩涡。
这么一想,早前因闻于瑾的维护而升起的几许感激亲近,不自觉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