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温筳听见穆默尔十分感兴趣的询问声,百无聊赖地看过去,便瞧见他正站在一个半盲老人的摊位前,兴致盎然地看着盯着桌上的八卦。『爱 阅 读 Шww.loveYueDu.?om』
往边上些许,正立着一块迎风飘荡的白幡,上书“瞎子算命”几个大字。温筳一阵无奈,见闻溪玉二人并无回答的欲望,顿了一下正要回答。
那半盲老人阖着双眼,冷不丁开口道:“老夫不算异邦之人,倒是边上这位青裙姑娘......”
老人阖着眼睛都能准确道出穆默尔身份的本事,叫几人微微一惊,唯独温筳不以为意,这种骗人的把戏,她在现代实在见得不少。
“她又如何?”穆默尔正是感兴趣的时候,难得不曾计较老人的无礼之处,急忙忙追问。
“姑娘与我有缘,便免费与你一卦。”
温筳正要拒绝,就见那半盲老人已经掐指而动,不一会儿就神情怪异地半睁开满是眼白的双眸,看住温筳。
“姑娘命格清贵,老夫学艺不精,竟不能勘破。”
这话说得格外隐晦,温筳略微扬眉,想不到老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以为会是一连串的忽悠呢!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言论,她都不大放在心上,但该装的还是得装,说不定往后还有用处呢?
思及此处,温筳目中闪过一丝黯然,抿唇苦笑道:“老人家说笑了,幼时家母便寻人为我批过命,不祸及他人已是万幸,哪里当得起清贵二字。”
边上的闻于瑾听了,莫名升起一阵心疼,想要劝慰,却又不知从何下口的模样。倒是穆默尔若有所思地看了温筳一眼,垂眼不语。
“定是那人学艺不精,你这....”半盲老人被温筳这一质疑,险些气得将话尽数透露出来,好在还残留了几分理智,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这幅作态,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心虚。
“招摇撞骗!”
再是清贵的命格,一个下臣之女,还能贵过她堂堂一个公主?何况听着还是假的。闻溪玉不屑地看了半盲老人一眼,当时便要转头就要走。
刚巧前头正闹闹哄哄的走来一队娶亲的队伍,因几人都有些神思不属,一时反应不及,竟被拥挤的人群给冲得散了开去。
待温筳缓过神来,已是被人挤出了不少的路,地上余下一片红色碎纸。不论是闻于瑾闻溪玉,还是穆默尔,都已经不见人影。
温筳心中才生起一丝警惕,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如同含着无数脉脉温情:“这位小姐可是迷了路?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为小姐引路?”
“三殿下怎么在此处?”
她无奈地回转身,果然看见闻淮卿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若是我说,我是特地为了邂逅佳人而来呢?”
方才闻淮卿就看见了闻于瑾盯着她的眼神饱含热度,令他格外警惕,以至于让他忍耐不住,故意在计划之外,将温筳与其他人都分隔开来。
温筳没忍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适应地道:“三殿下何必拿我开玩笑。”
她这幅样貌本就艳丽极致,便是瞪眼,也是格外明艳动人,叫闻淮卿心中猛然一动,喉中止不住地发痒。
他咳了一声,半哑着声低低与温筳解释真正的原由。
“....父皇怀疑西疆王子此趟前来另有目的。不过既然穆默尔明面上是抱着与大楚联姻的意思,父皇便顺着这个叫十妹妹陪同,私底下令叫我查探。”
谈起正事,闻淮卿的神情便严肃了起来,失了方才的轻佻放荡,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冷意。
“不过穆默尔十分警觉。但凡身边有人,就不会露出半点异样,所以我才想借着他这趟出游的机会,给他提供一个‘独处’的机会。”
温筳一愣,恍然道:“方才那队迎亲的队伍是你安排的?二殿下他们可知道?”
见温筳如此迅速地意识到了,闻淮卿心头莫名泛起自豪,含笑道:“未免人多口杂,此事除了我与父皇,未曾告知旁人,二皇兄自然并不知晓。”
温筳眨了眨眼,这么说来,闻淮卿将此事告诉了她,就是不拿她当旁人看了?
她面颊略微发烫,偏过头去小声道:“那三殿下还不快去看着西疆王子,在这里与我闲聊什么?”
“不必着急,楚复已经带人盯着了。”闻淮卿看着温筳脸上的红霞,止不住地冒出喜意,含笑道。
“不过这里确实不是个适合闲谈的地方,不知罗五小姐可愿意随我去茶楼一叙?”
温筳按耐住跳动不止的心口,轻咳一声道:“茶楼就不必了,殿下与我一道去这街上的首饰店瞧瞧如何?”
长街喧闹,人声往来熙熙攘攘,闻淮卿了然地看了一眼远处坐落着的琳琅阁,应声道:“好。”
自从温筳借着死遁脱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