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阿瑾也是无奈,才会如此。万一贸然回来却不知真凶,岂不是更加危险?皇上,他是臣妾唯一的儿子,此番遭了这么大的罪,您可定要为他做主!”
皇帝神色冷沉,半晌才道:“仅凭罗六小姐一面之词,并不可全信。朕会让人去调查,若当真是太子所为,朕也不会包庇于他。”
孟贵妃眼中露出一丝不满,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是没有温筳今日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这一出,怕是皇帝就算知道了是太子的算计,也会为了太子颜面,直接将事情压下来。
因事情牵扯到了太子与二皇子两人,皇帝为了避嫌,就将事情交给了并无母家撑腰的闻淮卿去办。
按着罗正韵供出来的副将名字,果然扯出了一片闻崇鸣安插在禁军之中的钉子,确认了陷阱是闻崇鸣让人设的。
皇帝却道事关重大,太子是一国储君,不能随意责罚,待回宫之后,再行处置,意欲拖延。
营帐中,孟贵妃听完下人的禀告,生生掰断了新做的指甲,冷笑道:“去着人将侯爷请来,我便不信,太子都将手伸到禁军之中了,皇上当真还能在殿中安坐!”
宫人得了令退去,孟贵妃嫁进宫中之前,是靖安侯府的长女,因老侯爷早年随军救过先皇,被封了承袭的侯爵。
如今袭爵便是孟贵妃的兄长孟获曾。
“贵妃娘娘。”整个侯府因孟贵妃早前失宠,而不得不低调许久。眼看如今太子犯错,便是闻于瑾的机会要来了,孟获曾心中升起难言的激动,拜下身去。
“兄长不必多礼。”孟贵妃当然不会让他将礼行全,扶住他后,才双目含泪,恳求道,“我儿因那太子受了不少的罪,可眼看着皇上竟仍是想要包庇与他,兄长,我实在是不甘心。”
孟获曾顿时心头火气,扶住孟贵妃,才冷沉应道:“娘娘放心,便是皇上有心包庇,也得看我们这些臣子愿不愿意。”
靖安侯府再是低调,老侯爷曾经的赫赫威名所经营起来的人脉,就够太子一系吃一壶的了。
孟贵妃一喜,又左右看了一眼,见帐中只有自己的心腹婢女,仍是警告般扫过她们,才低声道:“兄长慎言。”
孟获曾自知失言,也不多说,小声与孟贵妃闲话两句家常,便告辞离去,暗中去寻与侯府交好的官员,已经显然站在二皇子这边的人。
不过一会,皇帝营帐前就跪了不少随行臣子,皆道太子谋害兄弟,是德行有失,德不配位,劝诫皇上万不可因父子之情而心软。
皇帝碍于压力不得不严惩太子,令其闭门思过,期间不得议论朝政,私下里却是憋屈地对孟贵妃撒了一通邪火,再次对孟贵妃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