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有失?”闻崇鸣简直要被前来宣旨的宫人气笑,“说我德不配位,那何人更配?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闻于瑾吗?”
“大哥慎言。爱阅读Шww.loveYueDu.?om”闻江铭看了眼守在外头的侍卫。
将宫人好生送走,闻江铭才将帘子放下来,好生安抚闻崇鸣道,“此次是我们棋差一招,为今之计,还是要将尽力稳住父皇,让他不要对您失望。”
“二皇兄那边越是逼迫父皇,父皇就会对他越发忌惮,因而生出怀疑,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的机会。”
这个道理闻崇鸣不是不懂,只是到底十分憋屈。
他眼珠微转,眼神阴翳地盯住闻江铭,怀疑道:“六弟与你一母同胞,却更为亲近二弟,你莫不会因此而帮了二弟罢?”
否则为何闻于瑾为何会如此顺利破了这个局,若说当真是因为罗家那个所谓的五小姐,他更愿意相信是闻江铭背叛了他,提前将消息投给了闻于瑾!
闻江铭一惊,对上闻崇鸣打量的目光,以下属的口吻坦然道:“我既然跟随了殿下,往后自然是一心协助殿下荣登大宝,凡事有碍于此的,都将是我敌人,哪怕是六弟。”
“最好如此。”闻崇鸣盯着他看了良久,才淡淡道。
经此一回,围场里蔓延着紧张肃穆的气氛,往常最是纨绔的公子哥儿都不敢再多闹腾。
另一头,温筳正没有丝毫规矩地坐着,津津有味地听着闻淮卿将众人间的博弈一一道来。
没料到罗正韵趁着罗贡为了替太子周旋,尚且没有心思搭理她,只叫人将她留在帐中看着的功夫,寻了机会偷偷溜了出来,憋着口气直冲进温筳帐中。
“三殿下为何会在五姐帐中?”罗正韵看着闻淮卿下意识脱口而出,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
闻淮卿收了在温筳跟前的笑,冷淡道:“我在何处,恐怕不是罗六小姐该管的事吧?”
“三殿下来寻我问当日遭遇的细节。”温筳咳了一声,尚不想将自己与闻淮卿的关系露于人前,挑起一抹笑意反问道。
“倒是六妹,不在帐中等父亲的处置,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罗正韵顾不得脑中一闪而过的怪异,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来,她看了一眼闻淮卿,哪怕为了显出的大度,温筳应该便不会轻易拒绝她了。
她压下心底的不甘,一副慌乱无主的模样,哀求道。
“五姐姐,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生出你回来,便会抢走母亲与兄长对我的疼爱的念头,我一时糊涂,才会想让让你受些教训,当真没有想过要害谁的性命,你可愿意原谅我吗?”
只要温筳愿意不再追究,她才有可能从这场风波中脱身,才能以此为由让罗成镜帮她!只要罗成镜愿意,以他的心智计谋,她总能重新来过的。
闻淮卿听得厌烦,侧头对楚复低声说了两句。楚复绷着脸,点头出了帐子。
“六妹妹,你还没明白么?”温筳神色十分冷淡,瞧在罗正韵眼中还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怜悯。
“此事已经牵扯了皇家,我不过是个太师府之女,哪里能替二殿下原谅于你呢?”
毕竟在所有的眼中,罗正韵早就被绑在了太子的船上,她的念头想法,有时并不会只代表她自己的。
温筳并不在意闻淮卿尚在帐中,她上前一步,一手拉住罗正韵,在她耳边轻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既然想要害我,我又怎么可能还会帮你呢?”
罗正韵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心中一片冰凉。因她闯进来而大敞开的帐帘外头,罗贡满脸怒气地大步而来。
太子那头终于有了定论,皇后与罗贡不甘之余,虽忙于善后,好令太子势力不至于损失过于惨重,却不代表他们忘记了坏事的罗正韵。
“父亲。”温筳事不关己地退了一步,走到闻淮卿边上,借着衣袖地遮掩冲他投去一个眼神。
罗贡是你寻来的?
闻淮卿眼中漫出笑意,微微点头承认。方才罗正韵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坏了他们独处的时间,他这般记仇的人,自然要唤人去将罗贡请来。
罗贡本就因太子而焦心不已,转头还被闻淮卿的侍卫告了一状,责问他为何连个人都看不住。
“罗六小姐是此事重要证人,殿下是信任太师大人,才会将六小姐交还给太师看管。”
想到楚复一个下人,却面无表情地与他如此说道的情景,罗贡简直心肝脾肺肾都要气得疼起来了。
“你母亲当真是将你纵容地无法无天了。”
在看罗正韵这一脸慌乱猛然地模样,罗贡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张口就是怒骂,连闻淮卿都没注意到。
“父亲。”罗正韵目光闪烁,哭道,“我,我只是想来求五姐姐原谅的。”
罗正韵仍不死心,罗贡却只觉她烦人,冷冷道:“太子殿下都受了责罚,你以为你能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