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就将六妹妹放走了?也不怕她出去坏了事么?”罗锦柔若无骨地缠到闻崇鸣的身上,声声发嗲,丝毫没有原本在太师府中端丽之态。↙↙шшш.lσveyùedū.cōm↘↘
闻崇鸣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怪,眼中没有半分柔情:“由得她去,当她敢将这事跟谁说?要不是她自己提议,罗五小姐又怎么会出事呢?”
罗锦轻笑一声,双目迷离地捧着闻崇鸣的脸就亲了上去:“殿下可真坏,六妹妹那样一心慕恋着殿下,你竟也舍得。”
“我还不是为了你?”闻崇鸣被罗锦挑起来兴致,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要不是她占了个嫡女的身份,讨得我母后的喜欢,当我愿意与她虚以委蛇。”
“小妖女!”看着罗锦脸上的媚意,闻崇鸣发狠一般扯去了身上衣衫。
“此事定论之后,我便拿住了她的把柄,待我娶她为妃,就让她将你带进府中,往后你我就不必再遮遮掩掩,岂不快哉。”
罗锦抱住闻崇鸣的腰身,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到底,她还不是要做小。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日,她定能将她们铲除干净,光明正大地将那些自命不凡的嫡出都压在脚下!
日落西山,黑云气势汹汹地压下来,无端让人心头发闷。
罗正韵在温筳帐前站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许是大雨将至,天色黑地极快,罗正韵心头跳动,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护卫们忙着点起篝火,却因空气潮润一时不能得燃,冒出大片撩人的烟雾。一阵阴风袭过罗正韵的背后,让她猛然打了个哆嗦。
“谁?”
她猝然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沾血的嫩黄衣角。罗正韵步子一顿,脚底冒出一阵寒气。
那是温筳骑裝的颜色。
罗正韵的惊呼哑在口中,隐约看见温筳满是血迹的脸,勾唇冲她轻笑:“六妹妹,你不来陪我么?”
眼看温筳的身影隐隐逼近,罗正韵本就心虚,白日又瞧见了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此刻终于忍不住拔腿就跑。
缀在后头的人影不断调整方向,将她逼着跑进了闻于瑾的帐中,才松了口气,揭掉脸上浓密的长发,露出秦严面无表情的嫌弃脸,悄悄退开去。
“六妹妹,你为何要害死我?”
幽怨哀泣的声音不断灌进罗正韵的耳中,她蜷在角落里,拼命捂住耳朵,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想要害你。”
“不是你?”暗中的声音疑惑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虑什么,叫罗正韵稍稍升起一点希望。
“真的不是我,我们一母同胞,我怎么会想要害死你。”罗正韵哆哆嗦嗦地回道,“陷阱是太子设下的,我没想过让你死的,真的,你信我!”
“我与太子无冤无仇,要不是你提议,他怎么会来害我!”
温筳厉声发问,帐中随之卷起一阵凉风,冻得罗正韵一声尖叫,更加慌乱地往边上爬去。
“我只想教训你,是太子自作主张!”罗正韵生怕温筳一怒之下杀了她,忙不迭地将闻崇鸣给出卖了。
“是他想杀二皇子殿下!我听到了!就求他帮我教训你,谁知道,谁知道他竟连你一起杀了。”
“禁军副将是太子的人,就是他寻来的猛虎,故意装作林将军旧部的报复,还能一举将二殿下的人都除掉。”
罗正韵喃喃,精致的面容被后悔的泪水糊满:“五姐姐,你别杀我,你去寻太子殿下,他才是主谋!”
“混账!”
账外的孟贵妃再忍不住,掀了帘子冲进去就是一巴掌。
明晃晃的烛光照得罗正韵眼角发酸,不自觉淌出更多的泪水,却挡不住她看见后头跟进来的皇帝等人。
完了。
罗正韵手脚发软,眼睁睁看着从边角里走出来温筳与闻于瑾两人,惊骇莫名。
“这么说来,根本没有什么林将军的旧部,所有的事都是太子所为?”温筳紧盯着罗正韵,待她不甘又绝望地承认下来,才转向皇帝道。
“臣女与二殿下遭遇了险情,却不知背后之人,才出此下策,将娘娘与皇上引过来,隐瞒未报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态度怡然,落落大方,温筳丝毫未曾在皇帝难看的脸色下发憷。
皇帝脸色铁青,既有对太子行事不当的气怒,又有被联合隐瞒的恼恨,积郁于心,格外叫人难受。
“父皇恕罪,此事是儿臣自作主张,罗五小姐只是不幸有了牵扯,被儿臣胁迫着如此行事。”
闻于瑾自然不会让温筳一人将过错揽下来,见皇帝脸色难看,心中一急,顾不上安抚忧心的孟贵妃,就上前揽罪,却不甚扯到了伤口,疼得脸色发白。
孟贵妃神色复杂地看了两眼温筳,要是她并非是太师府的小姐,倒是适合娶来当个正妃,实在可惜。
到底是心疼儿子,孟贵妃心思转完,亦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