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筳面色不变,将斟酌思量许久的说辞脱口而出:“我也不大清楚,追上来的刺客刚扎伤我,便自个儿倒地了,我吓得不行,没敢上前确认就一路逃回城中了。『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反正她咬死了不知缘由,旁人也拿她没法子。
“是吗?看来三小姐运气十分不错。”
闻于瑾手上一紧,看来他得来的消息果然没错,林唯义将那暗卫交给了宋明茹,他原先还担心那信物被宋明茹交给了长女温瑾,需得费上好些心思,好在他赌对了!
抽出被握住的手腕,温筳跟着他走到桌边坐下:“那些人来得突然,殿下没有准备也是自然的,殿下可知是谁,竟敢明目张胆对皇子下手?”
闻于瑾疑惑摇头,叹息道:“好在萱苏带人来得及时,才将人打退,卫戍跟着突围逃走的领头刺客追查,竟发现那刺客消失在皇城之中。”
苦笑一声,闻于瑾替温筳将茶水斟上:“皇家子弟,从来没看起来这般光鲜,那些贼人定是知道我府上未曾豢养私兵,又不太得父皇重视,才敢对我下手。”
说的跟真的一样,温筳垂目,掩住眼中不屑:“莫非其他几位殿下府上,可以豢养府兵?”
“那倒是不能,只是太子皇兄按制可以招收不少的扈从,三弟此前则有母家将军府的支持,哪个都来得比我安全。”
闻于瑾眉眼间露出几分脆弱疲累,“说是贵妃之子,那些朝臣却个个只会担心我与皇兄相争,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
温筳愣在原地,心中愤懑,脱口而出:“将军府不是被殿下上奏通敌叛国,被判满门抄斩了吗?”
闻于瑾一愣,后悔不堪地喃喃道:“是啊,满门抄斩,要是我没有拿到证据上奏,林将军也不会在得知禁军将要前来时畏罪自杀,甚至一把火烧光了将军府。也不知此事是否会连累三弟。”
才不是这样!分明是你设计陷害,还妄图销毁证据杀人灭口!温筳简直要控制不住起身反驳,狠狠咬住后槽牙,才没有冲动开口。
见温筳垂着头,并不回话,闻于瑾靠近些许,故意露出早先被他扯松衣襟下的风光,郁郁道:“听闻三小姐生母曾与林将军青梅竹马,你可会为此怪罪于我?”
温筳按捺半晌,才吸了口气压下胸口沸腾的情绪,笑着抬头,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动作,“若将军府当真犯下大错,有此结局便是咎由自取,与殿下何干?”
闻于瑾有些失望,伸手握住温筳放在桌面上的手,含情脉脉道:“你不怪我便好,父皇因林将军一事震怒,牵连了不少大臣,便是宋家,怕也不能幸免,三小姐近日多加注意。”
“多谢殿下提醒。”温筳察觉闻于瑾似在试探,一时有些坐立难安。“天色不早,若是归家晚了,怕是母亲要担心,我便先告辞了。”
闻于瑾闻言,不舍地看着她,却也并未阻拦:“也好,我下回再与三小姐相约。萱苏,送三小姐回去。”
萱苏点头应下,随在温筳身侧跟着她出府。
“三小姐,请。”才一出府门,萱苏便恭敬地候在马车边上。
温筳点了下头,扶着豆沙的手爬上去,还未走进车厢,就听边上传来一声讥诮的低讽。
“这温家姐妹可真有意思,姐姐攀着献王爷不放,妹妹更是三天两头往二皇子跟前凑,全然不知羞耻,倒也与她们母亲如出一辙。”
温筳脸色顿变,退出来往说话的人看去。
装点精致的藏青车帘被掀开,孙安芷扶着婢女的手,款款走下车来,见温筳站着不动,惊讶地拎着帕子道:“呀,温三小姐怎么在此处?莫非是来寻二殿下的么?”
温筳冷淡看着她,忽的掀唇一笑:“我得父亲吩咐,来向二殿下道歉。孙小姐又是为何在此处?难道也是前来寻找二殿下的?”
孙安芷被温筳反刺了一句,脸色有些难看,若她承认是来寻二皇子的,岂不是成了自己口中与温筳姐妹一样不知廉耻的人?
“三小姐倒是伶牙俐齿,也不知你那姐姐是不是如你一般,受得住非议。”想起早些她安排人去散布的流言,孙安芷也不跟温筳多费口舌,转身带着婢女往二皇子府中去。
温筳来不及拦住孙安芷询问,豁然转头看向萱苏:“我姐姐怎么了?为何会被非议?”
“温大小姐.....”萱苏有些犹豫,想起二皇子让她无论如何多讨温筳欢心的吩咐,干脆直言。
“近几日京中都在传言,温大小姐能得与献王定下亲事,是因大小姐痴缠,早已委身于他,献王才不得不担下责任。还传道许是受温宋氏的影响,家风如此。”
温筳闻言大惊,顾不得旁的,钻进车中吩咐:“快送我回尚书府!”
温府。
马车刚在大门口停下,温筳就从车内冲下车。
“三小姐!”半夏正在往府外焦急张望,见温筳归来,眼睛一亮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