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筳将窗户缝开大:“我知道了,皇上怕是不久就要宣召,殿下快回去吧。「?愛阅读l○ve?ueDu.С〇М」”
闻淮卿定定看着她,忽然上前将温筳拥进怀中,与方才在小院中压抑悲伤的拥抱不同,她耳边尽是闻淮卿沉稳用力的心跳声,他炽热滚烫的气息裹住她,熏得她面颊忍不住泛起红晕。
闻淮卿尤嫌不够,凑近温筳耳边亲昵道:“筳儿,你我互相救助多次,怕是已经纠缠不清,待我理清身边威胁,以身相许如何?”
温筳噌一下面如火烧,推开闻淮卿抬脚去踹:“谁要与你纠缠不清!”闻淮卿低笑,不闪不避让她一脚踢着,“你若有事,便唤人来三皇子府寻我。”
温筳因踢到闻淮卿略有僵硬,就听他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把她的头顶,“牵连到你,实在非我所愿。”
听到这话,温筳不知为何心头一跳,抬眼去看他:“我父亲既与二皇子勾结,我便早已算不得置身事外。”
她稍有犹豫,还是忍不住疑惑,“只是我母亲,与林将军是何关系?为何要将暗卫交给她?”
“你母亲与我舅舅曾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闻淮卿垂目,他幼时曾不止一次听喝醉了酒的舅舅提起,“他们甚至差一步就要定亲成婚了,却在定亲宴上被人发现你母亲与你父亲在偏僻屋中有了首尾。”
“这么巧合?”温筳惊呼。
“便是这么巧合。”闻淮卿忆起林唯义后来的痛苦自责。
“外祖父愤怒之下取消了两家亲事,舅舅那时沉浸于气恨中不曾阻止,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被流言折磨,不得不迫于压力嫁进温家,才觉得后悔,只是再没有颜面见你母亲,便决定终生不娶。”
闻淮卿声音低沉下去,攥着拳头狠狠敲向墙壁:“没想到,外祖父战死之后,将军府会落得这般结局,连条血脉都没留下来!”
温筳眼中一酸,“是温家对不起将军府,如今.....”
“与你何干呢?”闻淮卿转头看她,“你有易容之术,若我想带你离开,你可愿意?”
闻言,温筳心脏骤缩,她想要的被闻淮卿递到了她的眼前,离开尚书府,说不定她就能逃开必死的命运活下去!可....
温筳摇头,艰难地开口:“我不能走。若我贸然离开,令尚书府有了不好的名声,必然会影响长姐婚事。”
闻淮卿眼中期待稍暗,轻笑道:“也罢,这才是我认识的你,虽然贪生怕死,却并非没有担当与坚持。等温大小姐出嫁,我再来问你。”
窗外传来催促的鸟叫,温筳只能歇了再说些什么的心思,“殿下该走了。”闻淮卿点了下头,转身跃出窗外。
温筳看着他消失,按住跳动不止的心口,忽然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温致魏亲口吩咐府医接下来每日都要来替温筳诊脉,直至她痊愈为止。
这日,府医照例过来诊脉。
“三小姐这伤已经彻底痊愈,日后注意着少使大力气,便无甚大碍了。”府医收回手,背起医箱。
“豆沙,送大夫出去。”温筳活动了下肩膀,被迫修养了这么长时间,简直要憋坏她了。
“是,小姐。”豆沙欢喜地应声,送着府医出门。温筳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想从袖中掏出银簪挽发,却因触及空荡荡的袖口一僵。
才出门不久的豆沙领着温流又回了院子:“小姐,老爷派人来问候了。”
温筳转出屏风,温流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一板一眼看过来:“三小姐,听闻你的伤已经好了,那就该亲自去二皇子致歉了。”
来得真快!才将大夫送出去,温致魏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为了搭上闻于瑾,温致魏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温筳眸光闪烁,答应道:“劳烦温侍卫走一趟,待我梳洗过后,便往二皇子府递拜帖去。”
“大人已经替三小姐递过了,二皇子府接了帖子,三小姐直接过去就行。”温流目不斜视,交代完便走。
温筳没了拖延的借口,只能吩咐豆沙服侍她梳洗。
二皇子府。
“殿下,将军府中未曾找到信物铜哨。”
“这不可能!”闻于瑾豁然起身,盯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冷声质问“你们都找仔细了?”
“属下带人连地都翻了三尺,确实并未找到。”侍卫险些被闻于瑾的气势压垮,却还是咬牙回禀。
闻于瑾猛然将茶盏摔了出去,怒道:“都是废物!将军府没有,闻淮卿府上也没有!他还能将东西送给别人不成!”
侍卫将头伏得更深,根本不敢搭话。
反倒是站在边上的卫戍心中似有念头闪过,上前道:“属下早前倒听过一个传闻。林将军年轻时,曾与温大人原配宋氏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觑了闻于瑾一眼,继续道:“若是那暗卫当真还在林将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