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杀了他们,银针入喉,瞬间毙命,连呼救的可能都没有。「?愛阅读l○ve?ueDu.С〇М」
她出来的时候特地在针上抹了化骨散,不消片刻这两个小厮就会变成一摊血水,尸骨无存。
杂草里的麻袋还没有完全被遮盖,乔韵跳了下去,而后险些没站稳——味道实在过分让人沉溺。
她将面罩戴的更紧了些,深吸了一大口气之后才屏气凝神靠近麻袋,用弯刀划开一条缝,入目就是一张已经腐烂流脓的脸,不知道存放了多久,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痕里都生了虫。
耳朵上的明月珰成色温润,一时间有些许眼熟。
乔韵愣了愣,而后慢慢的想了起来。这脸上的几道伤口,怎么同连枝那般相似?
担心陈家再冲出来几个人,乔韵弯腰在死透了的小厮身上摸了摸,扒了一身衣服和一个小瓷瓶,那个小瓶子里的东西颜色灰暗,闻着有几分恶臭。
乔韵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灰蛊,洒在尸体上可以消散尸体腐化的气味,她从前身上总会备着很多,怕回家的时候有那般恶臭吓着连竹。
她将小厮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将灰蛊尽数倒在连枝身上,而后架着驴车就去了乱葬岗。走的全是小路,没碰见几个人就到了。
秃驴一声惊叫,就被乔韵削断了脑袋。她将麻袋扛出来放在地上,顺着方才划开的口子慢慢扯开,露出女子的装束,衣衫粉白,整整齐齐的穿戴着,和在陈升冰窖里看见的那身衣服一般无二。
可是为什么陈升决定将连枝丢出去?他不是都守着这尸体五年,几乎快魔怔了吗?
莫非一夜之间清醒了,决定让她入土为安?
乔韵直觉其中有嫌疑,她叩了三个头之后轻轻取下连枝耳朵上的明月珰,草草刨了个坑将这个早该安稳的女子埋了。
“您是连竹的姐姐,希望您能看在姐弟情分上保佑他不要出事。”乔韵低声呢喃了两句,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她也信了这些鬼神之说,虽然世上真的有神,但不一定会聆听每一个人的倾诉。
如果不是灵力被封,她何苦需要亲自动手寻人。
只希望她家崽子坚持住,乔韵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
一声轻咳让四周的灰尘尽数飞扬,被惊动的老鼠开始绕着房梁搬家,抖落更多的尘灰。
咯吱,头顶的瓷砖被人掀开,光芒猛的乍泄,在这灰暗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眼。
有人逆着光走了进来,看见角落里蜷缩的男子一声嗤笑,淡声开口:“阿竹,莫怪陈叔不讲道理,是你先触碰我的底线。”
连竹缩在角落,原本鲜丽的衣袍染了尘土,闻言睁开的眼睛灰暗,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
他也勾唇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我碰到了陈叔那根底线,晚辈愚钝,还请陈叔如实告知。”
昨天夜里他正准备和衣而卧,突然问道一阵淡淡的馨香,同乔韵身上的味道有一些相似,就让连竹愣了愣神,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便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不见,阿乔会不会急哭。
她最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