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事就不再被提起,富贵偶尔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不对劲,那个迷雾对面的小姑娘实在太过熟悉,但醒来瞧着乔韵手上的弯刀,它也就打消了心底的念头。.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乔韵这几日也很忙碌,再过两天就是国宴,早已经准备好的乐坊姑娘们即将进宫,到时候她会混在一群小姑娘中央,然后伺机而动,和拓拔奎里应外合,必要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连竹,等国宴的时候会守在宫门之外,带着这么多收集到的证据,来证明他连家的清白。
只不过,让乔韵没有想到的是,国宴将近的紧急关头还是出事了。
——连竹失踪了。
“你可确定,昨天夜里的公子是你看着进的内院?”乔韵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角是淡淡的青黑,目光尽头是颤巍巍跪着的姑娘,声音中带着冷冽,“青丘,你应该清楚的很,你若是撒了谎会怎么样。”
在竹韵坊,若是背叛了连竹乔韵,可是会被面前的女子亲自抽筋拔骨,生生的折磨致死。
叫青丘的小姑娘怕的浑身颤抖,低低的在抽噎,只是用力的点头,却不敢直视乔韵的眼睛。
“罢了,你下去吧。”乔韵叹了一口气,颇为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仿佛并不将青丘当成一回事。
地上跪着的小姑娘闻言如蒙大赦,立马站了起来,先是垂着头后退到了门口,而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她前脚方才踏出去,一只银针就刺穿了她的脖颈,青丘浑身一颤,直直的就倒了下来。
而她的身后,早已经没了乔韵的身影。
连竹被劫持了,乔韵轻嗤的一声,她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没有想到他胆子这般大。也可能是真的以为,五年前能将连家灭门做的滴水不漏,而今处理一个小小的乐坊公子也能没有任何阻碍吧。
可惜了,那是她明灯的人,谁都动不得。
女子身影宛若暗夜里的猫,穿梭在屋顶房檐,在正午洒落的太阳底下肆无忌惮的掠过,留下一道细碎的剪影。
“方才可是有什么东西跑过去?”恍惚看见剪影的人愣了愣,问身旁的同伴。
“你看错了吧。”同伴不以为意,他也只能做罢。
而被议论的人此时此刻正停在陈家大院的后门口,她望着陈家隐约可见的阁楼小院,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脑海中的一根弦紧紧绷着。
她知道,是陈年菖抢走了乔韵的公子,只是不知道到底藏在了哪里。
有风来袭,吹动了树枝上的翠叶,在乔韵眼前沉浮的时有绿色的光影。她微微一顿,往树的更深处藏了藏。
陈家后院的大门被人打开,几个小厮合力抬着一个大麻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扔在大树底下,而是抬上一辆装着杂草的驴车,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味道,太难闻了……”小厮捏着鼻子,将杂草往麻袋上盖了盖,却发现那味道太过浓郁,令人作呕到了极致。
另一个小厮沉稳多了,瞪了旁边的同伴一眼,低声说道:“你可小心说话,这毕竟放了整整……”
后边的话乔韵没有听清,那两个小厮也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