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我如今也还是先以立业为主。”
听到这儿,时韵不由一愣。
原著是以女主为中心展开,里面各路男配都对她倾心不已,沈彧与之仅有过一面之缘,却也扮演着默默守护的角色。
可眼前的沈彧至少在她看来,心胸宽阔、坦荡直言,不像是会囿于情爱之人,又怎会在姜知吟拒绝他的示好之时,突然黑化起来,甚至步入反派的阵营当中。
总觉得这位表哥有点东西。
时韵默默想着。
她一副静坐倾听的模样落在沈夫人和沈彧眼里,倒像是在为终身大事而忧心。
直至傍晚沈老爷回来,晚宴上,沈夫人思忖过后,还是打算安抚一下时韵:“咱们阿韵出落得亭亭玉立,自然配得上大夏最好的男儿。”
沈渊蓄着胡子,眉眼松弛,态度和气,看着是个面善的人。
时韵初见时就这般下了定义。
闻言,沈渊大笑道:“你舅母说的不错,大夏的少年郎还是挺多的,平日舅父见着合适,如有配得上小时韵的,舅父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与你。”
尽管不知为何会一直围绕着结婚这个话题,但是时韵只当是长辈的惯用问候,便轻声道:“舅父舅母真好。”
氛围一片融洽。
今日沈家人都觉得有些意外,昔日的时韵到府,虽然表面也很平和融洽,但总觉得隔着一层沟壑讲话。而今虽隔阂还未断,却多了几分亲近,且时韵少了些棱角,多了几分乖巧温和,似是心也沉淀了下来。他们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直觉理应如此。
在靖国公府,从前有一个英姿无匹的长姐,如今又有一位处处优秀的二姐压在上头。不止如此,还需要面对外界的多方压力。时韵需要的是快速成长起来。这么看来,沈家人对她更多了几分欣慰和疼惜。
丝毫不晓得自己沉默寡言反而令沈家人好感度蹭蹭上涨的时韵在饱餐过后,由沈彧亲自送出了府。
她念着沈彧日后或许会跟在宋临羡身边搞事,如今想套套近乎。深思熟虑后,时韵略带苦恼地道:“表哥,你可知京中有无那种可以投稿的地方?类似于书局这类。”
系统近日能给她提供的信息已经很多,让下人去打听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倒不如直觉问一个土生土长于中都,又是文人雅士的表哥。
沈彧好读书,确实对中都的书局了如指掌,他一听便明白过来,问道:“表妹手头有书籍需要出?”
时韵点了点头。
“若是想出书,须得先将原稿送至书局,过稿之后,方可抄正出书。”沈彧似有些意外时韵对书稿感兴趣,向她科普,“近几年倒是新出了一家坊间书局,他们家规模虽小,但容纳的题材较多。而且有趣的是,在这里能以匿名形式发表,如此就避免了有人想投书却不愿出面的情况。倘若表妹感兴趣,我可以引荐一下。”
他没有跟时韵直说,至于为何会强力推荐这家书局,不外乎是因为他曾经年少时也匿名发表过文章。只不过那是个不成熟的作品,沈彧也觉得没必要提出口。
时韵莞尔道:“谢谢觉行表哥,表哥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听到这声“觉行表哥”,沈彧微怔,继而眉目舒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妹不用客气。”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跨过门槛,时韵朝他道别。沈彧侧身对她说:“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去,尽管找我就是。”
时韵弯唇:“好呀,麻烦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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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侯府。
“侯爷,沈彧回府后并未有别的行动。”缺月话音一转,“不过今日有些特别,姜三小姐去了沈府。”
“姜三小姐去了沈府?”宋临羡懒洋洋道,“这有何特别的。”
靖国公府和沈家本就有姻亲关系,彼此往来再正常不过。
缺月犹豫了下,道:“沈公子还将姜三小姐送到府外,两人关系似是极好。”
宋临羡微抬起眼,若有所思地唤他:“缺月。”
“你说,这姑娘怎么总是三番两次地冒出来呢?”
缺月心下一惊,看这模样,主子该是生气了。
他收敛了神色,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嘴。
末了,宋临羡沉声吩咐:“算了,继续盯着沈彧就好。”
不知为何,宋临羡总觉得时韵的出现并不是巧合。在她参与之后,事情的走向就会改变,就同先前每次一样,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情形。
这种改变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