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东西。爱.阅.读w/w/w..c/o/m我要出来了。”
我回到带有温度的雨幕中,用力将舱门再次合拢。在安全螺栓的碰撞声中,门重新锁上了,也将我察觉的那种关于过去的气味封闭起来。
我头顶那些闪烁的红光熄灭了,刚才在我耳中已经熟悉的警报声也戛然而止。
“你们在那儿做什么?”
发话的是那个小老板。他绷着脸,眼看就要发火。他的保镖跟在身旁,还有几个船员挤在后面。我叹了口气。
“检査下你的财产。不用担心,你里面的东西安然无恙。看样子只是吊舱的电控门锁失灵了。”我看向那个拿着枪的女船员,“也或许是只格外聪明的火翅鸟来过,而我们把它吓跑了。对了,这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不过,船上有什么预警装置吗?”
“预警装置?你是说警察用的那种?”她摇摇头,“我想没有。你可以去问船长。”
我点点头,“好吧”
“我问你话呢。”
小老板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愤怒。他身边的保镖也怒视瞪着我。
“对不起,让一让”
“你哪儿也别想去。”
没等那保镖做岀反应,我瞪了他一眼。
他愣了愣,挪动了一下双脚。我转而看向那位小老板,压抑着心底那丝不顾后果大闹一场的冲动。
自从跟那个祭司的妻子争论过以后,我一直想通过揍人宣泄我的火气。
“如果你的狗腿子敢碰我,我保证,他就得进医院了。而且,如果你不给我让开,那你的下场也一样。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的货物很安全。现在,趁我对你还有些客气,我希望你能让到一边,免得让我们双方都下不了台。”
他回头看向那个叫必拓的保镖,显然,他从那家伙的表情里看懂了什么。
他让开了。
“谢谢。”我从聚集的船员中间挤过,“有人看到老贾了吗?”
“大概在舰桥上。”有人答道,“不过小伊说得对,船上没有预警设备。我们可没有兴趣海上招惹警察。”
一阵大笑。我微笑着挤过人群,离开的时候,我听到那个小老板大声要求立即重新打开舱门。
好吧,反正我本来也要去找老贾,至少他能给我弄点喝的。
风暴过去了。
我坐在舰桥上,看着气象扫描仪上的风暴朝东方渐渐远去,一面希望心中的愤怒也能随之离开。窗外的天空明亮起来,浪花也不再拍打“女王号”的船身。
老贾关闭应急驱动装置,打开重力引擎,货船的行驶恢复了以往的平稳。
“行了,可以告诉我实话了。”他又给我倒了杯粮食酒,然后坐回导航台对面的椅子里。舰桥上只有我们两个。“你是去踩点的,对吧?”
我扬了扬眉毛,“是嘛,如果我真是去踩点的,你现在问我可就太不明智了。”
“呵,这可不见得。”他眨眨眼,一口喝干他那杯酒。确定恶劣的天气已经过去之后,他允许自己稍微喝醉一点儿,“那个聒噪的蠢货我又不熟,我不介意你拿走他那批货。只要你等货物下船再动手就行。”
“好吧。”我朝他举起杯子。
“那么,是谁?”
“什么?”
“你为谁干活?黑帮?草湖的黑帮?”
“扯啥呢,我是说真的。”
他冲我眨眨眼睛,“什么?”
“好好想想吧。如果我是黑帮负责踩点的,你问我这种问题,下场只怕就是见阎王了。”
“别胡说八道了。你不会杀我的。”他站起身,朝我倾过身子,看着我的脸,“你的眼神跟那种人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是吗?”
“是啊,另外,”他坐回椅子里,举着杯子胡乱比画了一下,“如果我死了,谁能把这艘破船开到东海湾去?她跟那些人工智能宝贝儿可不一样,你知道的。她时不时地需要人类的抚摸。”
我耸耸肩,“我猜我可以恐吓个把船员去驾驶,用你闷骚的尸体来激励他们。”
“这倒是个好主意,”他咧嘴笑笑,又伸手去拿酒瓶,“这茬我可没想到。不过我说过了,你的眼神不像那种人。”
“这么说,你见过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他倒满了自己的杯子,“兄弟,我以前和你一样。我像你一样在地球长大,也像你一样当过特种兵。不过后面世道变了,我也干过杀人截货的勾当,抢的都是快船,只有些不值钱的货色。”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后来我被抓了。”
“你运气不行啊。”
“是啊,太不幸了。他们冷冻了我,把我的冰冻将近三十年。等我岀来的时候,我的家人要么长大成人,要么远走他乡,要么,你知道的,死掉了。我有个女儿,我进去的时候七岁大,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