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她只是害怕了,想找人帮忙。
“当然好了。多谢。”
我们吃力地沿着通行台架朝货舱方向走去。每次船身晃动,我们都得抓牢栏杆。
狂风中的雨水以狂乱的角度拍打在我们身上。风雨声中,警报器一直暴躁地尖声鸣响。
而在前方,在风暴带来的沉闷昏暗中,我能看到一排红色的指示灯在左手边的吊舱上明明暗暗。闪烁的警报信号灯下,略微开启的舱门边缘透出苍白的光。
女船员倒吸一口凉气,用枪管指了指。
“原来如此,”她走向前去,“看来是有人在里面。”
我瞥了她一眼,“不一定是人。可能是火翅鸟,是吧?”
“是啊,不过得是非常聪明的火翅鸟才知道该按哪个按钮。通常来说,它们只会用鸟喙把系统啄到短路,指望靠这种方式进去,你太看得起他们的智商了。况且,我没闻到什么燃烧的气味。”
“我也没有。”我衡量着台架的空间,还有头顶的货运吊舱的高度。我拔出枪,调节成全自动模式,“好吧,咱们警醒点。我先进去。”
“可按理说”
“我知道。我是靠这种这东西吃饭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吧。你留在这儿,朝任何钻出舱门的东西开枪,除非你听到我打招呼。”
我踩着摇摇晃晃的甲板,尽可能小心地来到舱门边,检查舱门的闭锁机构。看起来没有丝毫损坏。
舱门朝外略微开启了几厘米,或许是在船身摇晃时甩开的。
我努力不去理会风暴声和警报声,聆听着舱门另一边的动静。我将听觉基因强化发挥到了极致,就连沉重些的呼吸声也无法逃过我的耳朵。
门里却寂静无声,里面根本没人。
但也可能是受过隐匿作战训练的人。
我一脚踩住舱门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晃了晃。整扇门却就这么重重地甩了开来。我未及细想便扭身钻入开口,枪口对准里面。
什么也没有。
一排排高及腰际、闪闪发亮的金属桶子摆放在货舱区域。桶子之间的空隙太过狭窄,小到连个孩子都藏不下,更别提一个大人了。我走向最近的那只桶子,看了看上面的标签——特级压榨,一级棒。
那位小老板真该好好学学什么叫广告语。
我被广告逗得干笑几声,感觉体内的紧张一扫而空。
只不过
我嗅了嗅。
货运吊舱充满金属气息的空气里,有股气味飞掠而过。
然后不见了。
我只是凭借这具身体的敏锐感官勉强得知那种气味的存在。等到我尝试分辨的时候,它却早已消失。我莫名其妙地回想起了地球某种植物的味道,但是记不清了。无论那是什么气味,肯定是我非常熟悉的。
我收起枪,回到舱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