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云初醒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被劫持了!
后来又仔细想了想,被劫持是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爱阅讀l○ve?ueDu.С〇М|
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也换了。
干干净净的坞什女子装束,她随身携带的木签,以及藏在破旧的羊皮小靴里的匕首都不见了。
她心头凉了半截,没有这两样东西傍身,她心里总是不安定的。
忽然间,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她双手快速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脸色渐渐变了。
那块玉牌不见了。
接着脑中又闪过一道光,犹如晴天霹雳炸裂在她头顶上。
她的衣服谁换的?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道德的事?
云初醒又脑又怒,她还是疏忽大意了,竟相信了他们。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呸!
她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道,正要冲出房门要找那几个不人道的算账。
刚走了两步,却被放在桌上的木匣子吸引了。
云初醒停住脚步,心里生了一个念头。
她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
一瞬间,夺目的金光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里边,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黄金嘛。
云初醒欣喜若狂,拿起一块黄金就往自己嘴里咬了一下,咯得她眉头皱起。
她把那一块金子放回去,抱起木匣子就要往外走。
此时,外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她有些心慌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着急地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后来又转念一想,这金子本来就是她的,她心虚什么?为什么要躲?
索性,她就紧紧抱着金子,坐在桌上等着外边的人进来。
开门进来的两人看见云初醒这架势,都愣住了。
岑康面上掩饰不了的鄙夷,“看看,看看,还真是没见过钱的!”
云初醒不搭理他,只冲他翻了个白眼。
秦阳见她抱着木匣子不撒手,有些忍俊不禁,“之前说好的赎金已如数交到姑娘手上,现在大可放心。”
金子牢牢抱在怀里,云初醒眉开眼笑,下巴一扬,道:“谢啦!有缘再会!”
她没心没肺,全然忘了追究自己是怎么被弄到这儿来的。
说完就要往外走,不料却被岑康拦住,秦阳也在身后喊道:“云姑娘留步!”
云初醒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死死护住金子,认真地问:“怎么?想反悔?”
岑康听到她这话又不高兴了,“钱都给你了还反悔什么?”
“那是什么?”
秦阳把岑康拉到身后,十分认真又诚恳地对着她说:“实不相瞒,秦某还一事相求。”
这下云初醒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
她声音忽然尖锐:“求你大爷啊求,不管是什么,老子都不干!”
这帮人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孤家寡人一个,好说话。这么得寸进尺。
秦阳张了张嘴要说话,可还没等他开口,她便摊开手掌隔开两人。
云初醒神情带着毫不掩饰的拒绝,语气坚定:“我与你们的瓜葛到此为止了,不会再帮你们做任何事。”
她早就想和这几个撇干净了,奈何事实总是有那么多的阻碍。现在好不容易要脱身,她岂会再做无意义的停留。
见她这副样子,秦阳心里怎么不明白。但是要他眼睁睁看着她走,那更是不可能的。
“云姑娘,你若是肯帮忙,任何条件都可以。”
云初醒毫不犹豫,摇了摇头,道:“金山银山都不干!”
她铁了心要走,岑康知道是拦不住她的。于是心里悄悄盘计着要怎么再次把她弄晕,好歹还能再拖一拖。
他那点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秦阳哪能看不出来,立即送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岑康眼神飘了飘,抱着手退到一边,顺便还递给秦阳一个“你行你来”的眼色。
秦阳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指尖微微动了动,隐隐约约能从中看到细小的针头。
忽然,只听见极轻的“咻”的一声,云初醒一阵风似从岑康身旁刮过。
待两人回过神来,她已经在窗台上挂着了。
云初醒蹲在窗台上,幽绿的眼睛闪着怒火,她咬牙切齿道:“卑鄙的中原人,又想暗算老子!”
岑康睁着大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阳。
发现他施针的动作只开始了第一步便僵住了,现在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收回动作。
经过上次中了一次计,云初醒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双倍警惕。这才能在秦阳下手之前有所察觉,及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