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岑康见这情势,那是惊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
在她右前侧的秦阳,面色早已凝住,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滑下。
就在此时,一种名为尴尬的心境油然而生,让他忽觉无地自容。
先前早就听闻蓝雅人知觉超常,却不知道超得这么长,如今总算是又见识到了。
云初醒把银针拿到眼前细细观察,用眼角瞥着两人,语气阴冷:“这,是个什么意思?”
秦阳眼神有些飘忽,压低声音清咳了一声,觉得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始终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岑康就更加迷惑了,现在就算再给他加一个脑子,恐怕也不够用。
“岑康,你干什么?”
突然,秦阳眉头一皱,盯住岑康问道。
一句话问得岑康更加迷糊了,他脑袋发懵地“啊?”一声,显然是不清楚秦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他说话,秦阳又补充道:“还不快给云姑娘道歉!”说着语气竟严厉了几分。
岑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听到秦阳这一说,急忙反驳:“我凭什么......”
还没抗议完,便接收到秦阳一记眼光。
他立即改口:“对不起......”
一句道歉可谓是委屈至极,秦阳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云初醒显然是不肯相信的,继续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二人。
“都说了你技艺不精,下手不知轻重,你就是不听!”秦阳转身一本正经地对岑康说道。
岑康一双无辜且疑惑的眼睛盯着秦阳看了许久,直到发现秦阳在跟他使眼色,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答:“哦,哦,不好意思......”
见岑康没有揭穿他,秦阳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向着云初醒作揖以示赔罪。
“云姑娘,得罪了,只是岑康一时贪玩儿。”
云初醒半信半疑,一大老爷们儿,贪玩到拿根银针到处射?
“前段日子岑康总缠着我,要我教他,这刚学了点皮毛便迫不及待要施展了。”见云初醒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他接着解释道。
“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云初醒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心道:这还不够冒犯么?非要让他把针插到她脑袋上了才算冒犯?
不过看他态度诚恳,自己也不便再抓着不放,于是便把那银针往地上随手一丢,以示自己的不满。
见云初醒不再追究,两人心里绷紧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燕归尘在一旁看这几个人,像是看一场大戏一般。
他动不能动,说不能说,看着云初醒和岑康两人每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有时候吵得他头疼,于是一记眼神飞过去,岑康接收到急忙禁了声,这才得到片刻的安宁。
每每这个时候,云初醒便冲着他得意地吐着舌头挑衅,岑康心中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云初醒看着昏厥过去的大夫,怒了努嘴,道:“那这人怎么办,送回去?”
秦阳又迅速反应过来,道:“这就不劳烦姑娘了,交给岑康吧。”
云初醒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正合她意,她还懒得跑这一趟呢。
也不知怎么想的,她鬼使神差地踱步到燕归尘旁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静静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一帧帧一幅幅,从她眼前划过。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想明白,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和这几个人耗到现在。
不过,与其说不明白自己,还不如说是很不忍心将他们一并轰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她之前还为此担心了好几天,却发现事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沉思着,不知不觉,整个人就瘫倒下去了。
秦阳手疾眼快,冲过来扶住了她。
岑康瞥了一眼昏睡的云初醒,转而看向秦阳,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你真是不厚道,让我白白背锅。”
“幸好这丫头心眼儿不多,不然你觉得咱们能糊弄过她?”
“那现在怎么办?”
秦阳没有直接回答岑康,而是越过他,蹲在那个大夫的身侧,从他脖颈一侧拔出了一根银针。
好一会儿,大夫喘着粗气慢慢缓过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着脖子,仿佛是在检查脖子还在不在自己身上。
末了嘴里迷迷糊糊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顾不上去和他解释,秦阳直截了当问道:“大夫,你方才所说还有一个法子是什么?”
大夫显然是还么反应过来,两眼直愣愣的,不知要说什么。
岑康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挽了胳膊就上来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