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窗台上不肯下来,目光凶狠,她冷声质问:“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这几番闹腾,傻子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虽说她脑子有时候转的有些慢,反应迟钝了些,但绝不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出端倪。
秦阳和岑康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三人对峙着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燕归尘走了进来,一抬眼便瞧见抱着木匣子赖在窗台上的云初醒。
大病初醒的他脸色并不好,唇色微微泛白。
高大的身躯也因为这一副尊荣而显得弱不禁风,仿佛云初醒一掌就能扇飞他。
云初醒也冲着他看,眼里带着敌意,还夹杂着愤怒。
燕归尘没说话,虽然一脸病态,但眼神却深沉如水,笔直而坚定。
他迈着步子朝她走过去,越来越近,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燕归尘离她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她急忙喊道:“站住!别再往前走!”
走来的人果真停下了脚步,云初醒目不转睛盯着他,带着警告。
燕归尘一句话没说,他先是伸出手递到她面前,语气极淡:“先下来。”
云初醒瞪着他,“你做梦!”
她对这些中原人是彻底没什么好性子了,简直再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这些人心眼又多,还尽做一些小人行为。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妥协。
他人已经醒了,也离开了她的住处,酬金她也拿到了,这事儿也就此了结。
要是再没完没了,就别怪她不客气!
云初醒扭头看了看窗外,计算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下方是一颗柳树,旁边是一个池塘,先从窗口跳出去,在屋檐上落脚,然后......
然后,她便没了意识。
云初醒整个人软软地从窗台上跌下来,燕归尘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康则准确又快速地接住了从她怀里掉落下来的木匣子。
她双眼紧闭靠在燕归尘怀中,像是在沉睡。
仔细一看,却发现她的颈侧插着一根细细的,明晃晃的银针。
秦阳眼里的愧色一闪而过,低声问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燕归尘低头看了一眼安谧沉睡的云初醒,低声道:“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