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沈映正出着神,昌平却在此时突然对着沈映跪了下来,沈映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扶她,“何行如此大礼?”
“昌平谢过皇兄。”昌平抬头,感激地望着沈映,“谢皇兄对昌平的维护之情,昌平定会永世铭记在心。”
“原来是这事。”沈映淡然地笑了下,“你也不用放心上,不全是了你,朕的皇帝之位不需要靠牺牲一女人的幸福来成全,这是朕的底线。对了,你来寿安宫做什么?”
昌平垂眸有些忧伤地道:“后传昌平过来是了……让臣妹自荐去蒙古亲。”
沈映抬头看着寿安宫宫门口上挂的匾额,脸『色』一沉,短促地哂笑了下,拍拍昌平的肩膀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朕在一日,就绝对不会让你去亲。”
昌平抬眼睛,一双乌黑的杏眼里已满含热泪,望着沈映郑重地道:“昌平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否则就算当马前卒,码也不像现在这般软弱无,至少可以皇兄上战场杀敌!”
沈映爽朗笑了两声,“身男儿身固然可以上阵杀敌,但是公也有公的价值,切勿妄自菲薄。好了,你先去吧,朕还得进去瞧后。”
昌平行礼告退,头看了眼沈映的背影,蹙眉若有所思,公的价值?她一不受宠的庶出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还有什么价值?
沈映进了寿安宫,后果然沉着一张脸,没好脸『色』给他。
请过安后,沈映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方才儿臣在寿安宫门外见到了昌平,她向儿臣自请要去蒙古亲,敢问这是不是后您的意思?”
后冷哼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既然昌平识大体,自请去亲,那皇上何不成全了她?皇上可知,仗一打来,要损耗多少人力财力?岂儿戏!”
“朕当然知道,可这仗非打不可。”沈映据理力争,“如今鞑靼可汗并非世袭汗裔,他的汗位是篡位而得,余诸部中对他不服者众,若我们不趁他们内讧之时敲打他们,蒙古诸部统一形成了气候,再想收服他们可就难了。”
后冷笑,“皇上所言未免过于理想化,试问要打仗,那军饷从何而来?你不知道如今国库空虚?你用什么打?”
沈映镇定自若地道:“若是了军饷,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儿臣自有办法筹集。”
后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震了来,“皇帝可是好大的口气啊!百万两银子,你上哪里筹得?难不成你要将这皇宫卖了?”
沈映淡淡道:“就这点儿小事,哪里就到了卖房子的程度。”
后气得发笑,脸『色』却是铁青,“身皇帝,行事如此乖张狂妄,行,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筹集军饷,若是时间到了拿不出银子来,哀家倒要看看你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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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寿安宫夸下海口筹集军饷的消息立即在宫里不胫而走,不过一顿午饭的时间,就连宫外的安郡王都说了。
安郡王立刻进了宫,见到沈映后,一脸忧心忡忡指着天上的一朵云问:“照熹,你看那朵云的形状像不像一头牛?你说是不是有人把它吹上天的?”
沈映盘腿坐在一张矮榻上,面前摆着围棋盘,正无聊得自己自己下五子棋,一点儿不慌张。
沈映懒洋洋地掀眼皮扫了安郡王一眼,嗤笑道:“朕看你倒像头牛,还是头蠢牛。”
“我蠢?”安郡王一屁.股坐下,不服气地道,“我就算再蠢,也不会人吹牛说在三天之内筹到百万两银子的军饷!”
沈映淡定地落下一白子,“谁说是百万两银子?朕可没说。”
安郡王说:“外面都这么传啊!说你后打了赌,三天之内要把打蒙古鞑子的军饷筹齐,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沈映翻了下眼皮,“人云亦云,不知所谓。朕说了筹军饷,可没说筹多少。”
安郡王沉默了一下,看沈映的表情更无语了,“难道你想拿一百两银子出来打鞑靼人?”
沈映抬了抬眉『毛』,好像思考了一下,“一百两银子怕还是少了点吧。”
安郡王:“……”他受不了地摆摆手,手伸进袖子里掏出来一沓厚厚的银票,“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这些是我府上拿出来的所有现银,你先拿着,还有两天,我把古玩字画什么的典当了再给你拿过来。”
沈映闻言惊讶地挑高了眉梢,瞪着安郡王,“哇,沈暄,你简直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够仗义的啊!”
安郡王偏过头,骄傲地抬下巴,“本王好歹也是大应的郡王,大应要蒙古鞑子打仗,那本王也不坐视不理啊。”骄傲完,又重新垮下脸,“不过就这点钱,对军饷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沈映笑了笑,把银票推还给他:“行了,钱你拿去,东西也当了,朕不需要。放心吧,朕自然有办法筹到钱。”
安郡王将信将疑:“的假的?”
沈映:“骗你作甚?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