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那地方太闷。”乔默川随意地伸手扯了扯领口,直接把领带解了下来甩在一边,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胸膛,显得风流又潇洒。
“可是乔伯伯那边……”
“你就和老爷子说,我要去拯救小可怜了。”他哈哈一笑,大步朝着林渐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开玩笑,他可不是路闻风那种乖乖仔,从小到大离经叛道的事可没少做,翘一场重要的会议算得了什么。再说区区一个会而已,怎么比得上安慰那个人重要!
今天这一出,也算是彻底揭穿了路闻风这个人的虚伪面目。林渐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再对他心存幻想了,这个发展简直让乔默川心情大好,走路都带风,畅快得很。
可是这种畅快和轻松,却在宴会厅见到青年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林渐西并没有像他想象得一样暗自伤心,或是躲在一边悄悄流泪,即使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依旧神色平静地在做自己的事。
认真地收拾餐盘,仔细地打理卫生,甚至还在帮一个孩子到长桌正中取他拿不到的那块蛋糕,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完全看不出刚才的丝毫情绪。
因为这里还有不少不必参与商务会议的宾客,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工作,更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影响到正常工作,影响到旁人——
这就是林渐西。
他温柔又成熟,稳重又克制。可是这种克制,却愈发让人心疼,甚至让乔默川整颗心都紧紧揪在了一起。
他宁可看到这人彻底地发泄出来,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将所有难过的情绪都憋在心里。
于是乔默川深吸了一口气,毫不迟疑地大步走了过去,语气轻慢道:“去兜风吗?现在立刻马上。”
他歪着头,眉眼带笑,连领带都没打,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大正经的风流纨绔,但眼睛里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在灯光下甚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林渐西却坚定地摇摇头拒绝:“宴会还没结束,我要继续工作。”
乔默川嗤笑:“切尔顿有这么多专业的侍应生,还能就差你一个来兼职的?”
“但如果大家都这么想,这里岂不是空无一人了?”青年不为所动,继续清洁着餐台。
乔默川忍不住“啧”了一声,像个向日葵似的绕着他转,兀自说着歪理:“你是侍应生吧?那你的职责就是保证宾客身边有人照应,你让我一个人出去兜风就是玩忽职守。”
这什么诡辩的烂理由。
要放在平时,林渐西一定要讽刺他两句,可他这会儿身心俱疲,没精力思考怎么斗嘴,便把目光落到了托盘中的酒杯上。
“那什么,我今天就喝了几口酒,早都代谢完了,交警的酒精测试仪都测不出来,不算酒驾。”
乔默川预判了他的预判,巧舌如簧理由完备,可是藏在背后的手却紧张得直冒汗,像个毛头小子在等待心仪之人的一个回答。
见状,青年忍不住叹了口气,提醒道:“但按照流程,九点还有个会,你要是不去……”
乔默川睁眼说瞎话:“我就是个纨绔子弟,我懂什么,去了只能念ppt。”
“胡说。”他别过头,“你今天还上台致辞了,我都看见了。”
男人一愣,反应过来以后就乐了,心口像住进了一只蛾子扑棱直跳:“你这是在夸我?”
林渐西不吱声了,眼神终于流露出一丝松动。
乔默川登时心中一喜,当下就大步上前,不容抗拒地一把扣住青年的手腕,直接拽着人离开了会场!
他背后是大厅的花海,是推杯换盏的人群,是热闹的高谈阔论。
他回来后要面对的是父亲的指责,是堆积的文件,是棘手的项目。
但乔默川仿佛忘记了这些。
又或者说,他分明清楚地记得,却坚定地选择无视,眼里心里只能注意到林渐西满是轻愁的脸,然后拽着他的手臂,越走越远。
离开所有喧嚣,好像去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 乔默川:“我好高兴。”
傅小北:“那你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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