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愁容来“已有心仪之人?这是好事啊,是哪家女子?修为品行如何?对你好不好?”
自从拜入师门,岳祀云就如亲生兄长一般,待他无微不至,因此与陆风晏的事情,沈祀月最想告知的人除了帝耀明姜就是岳祀云,可话到嘴边,又开始怕起来,男子与男子结为道侣这是没什么,可他们是师徒,是最不能逾矩的师徒。
岳祀云见沈祀月神色变得踌躇,于是他开口“难道,不是女子?不是女子也没关系,男子也可以,他对你好不好?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他对你有过承诺吗?他修为如何?身世清不清白?家里双亲什么意见?”
沈祀月头越来越低,偏偏岳祀云还不放过,偏着头去看沈祀月的脸色,见说到双亲的时候,他脸色白了一分,于是以为那个道侣的双亲不同意他们两个。
“是不是那男子双亲不同意你们两个?他双亲是什么身份?连你都不中意,是想要娶女娲还是伏羲?没事,祀月,只要你开口,我打断”
“你可少说两句吧”岁无双赶忙捂住他的嘴,看着沈祀月低首不语的模样
“沈仙师,我们也不知道你心仪之人是何身份背景,又是什么修为,不过只要你喜欢,他也喜欢你就好,什么身份修为都是云烟,两个人能遇上然后再相爱真的不容易,只要两心相悦,外界的声音与意见都是放屁。”
岳祀云扒开岁无双的手“对,祀月大胆一些,把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你该为自己而活了,不过我们祀月人中翘楚,喜欢的人肯定差不了,就是差也没关系,有望月峰在一天,就能护你们一天。”
纵使沈祀月心结难解,此时也被岳祀云规劝的放下心来,忍不住嘴角微扬,他看着岳祀云比他还要忐忑的眼神,咬了咬唇决定说出来“他,确实是男子,修为比我高些,人也很好,是我先愿意的,他是”
“师尊!弟子给你做了栗子糕”沈祀月话还没有说出来,陆风晏冒着雨护着一盘栗子糕跑进来,沈祀月听见陆风晏的声音,耳根瞬间变得通红,无奈的扶额挡住脸色。
陆风晏见岳祀云与岁峰主都在,于是连忙收起面上的喜悦,恭敬低首“掌门安,岁峰主安。”
岳祀云看着沈祀月红的要滴血的耳朵,又看着陆风晏神采奕奕的样子,忽然有个想法出现在他心头,他左右看了看两人的衣着,猛的站了起来带倒了椅子。
沈祀月看着岳祀云脸色苍白,手抖啊抖的指着陆风晏“你,你,你你你,你身上为什么用的是祀月的腰带!!他可是你师尊!!”
是,沈祀月可是他师尊,陆风晏当然知道,他腰间束着的明显不是弟子能用的布料缎子,陆风晏看着腰间的腰带,脸色蹭的红起来,怪不得早上觉得腰带短了些,原来不是自己的。
那边岳祀云已经要拔剑出来了“小兔崽子,竟然敢冒犯你师尊。”
沈祀月赶忙去拦“不是的,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风晏嘴也不利索起来,昨晚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所以就赖在了碧萝院,此时岳祀云的雷鸣剑当前,大脑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昨晚拥着沈祀月的画面,满脸通红的附和解释“对,对,是的,我只是和师尊一起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沈祀月恨铁不成钢“不是让你说这个!”
岳祀云握剑的手嘎嘣响“好啊,都爬上你师尊的床了,看我今天不斩了你的腿!”
稀碎的雨落在檐上滑下,打湿廊前的红纱,玉挽春今日穿的素净,他倚着阁楼上的红柱,手中把玩着一只竹蚱蜢,
他看着细雨从阴沉的天上飘下来,正是当午,楼下只有稀稀落落的谈论声,他高坐顶端,满屋金玉,入眼所及,皆是绫罗绸缎,坐拥无数精致的物件,而他却对一只粗糙的小蚱蜢爱不释手。
此时屋内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玉挽春拿着蚱蜢对着阴云的天空“他们怕是已经得到望月峰掌门同意了,你还不死心吗?”
屋内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淡漠的声音传来“命中注定如此,我并没有打算阻止。”
玉挽春来了兴致,他看着长风拿白绫把自己颈上的痕迹遮起来,有些好奇道“那你为什么总是为了他的事伤神?每次来我这里就是喝酒,然后一言不发的睡觉,你对我,没有兴趣吗?”
说着玉挽春一只脚踏上长椅,玉腿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对自己的容貌最是自信,甚至不需要他多做其他的,只要勾一勾手指,便会有无数男人争先恐后为他卖命。
“我可是炉鼎体质,所有人都对我求之不得。”
长风回头看着玉挽春精致的眉眼,目光有些冷漠“不感兴趣,还有那只蚱蜢你若是喜欢,我改日让人给你打一个银的,这个扔了吧。”
“我不”玉挽春靠上身后的栏杆,细雨打湿了他的发尾“我就喜欢你编的这只。”
长风穿戴好衣着“随你,过几日要重封镇魔眼,你记得早些躲好。”
“你是在关心我?”
长风拿起自己的问柳“不是关心,我对所有认识的人都会这么说,还有,你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