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堂被望月峰拂了面子,几位长老回到住处越想越气,最后摔了一套蓝花缠枝的茶具,摔完还不觉得解气,四长老拍着桌子“反了,真是反了,他们望月峰仗着有两个飞升的上神,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五长老来回踱步“刑法堂百年威信,几大门派那个不给几分面子?偏偏他望月峰嚣张至极,从私自挪峰到顶撞律法,如此目中无人。”
海赐坐在主位,他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阴沉的脸色比雨季的阴云还要黑,冷哼一声“大长老不让我们提挪峰一事,毕竟昆仑宫都没有说什么,不过几位长老放心,我让人暗中盯着他们,我就不信他们没有错处。”说着海赐眼神更阴沉起来,“沈祀月他还欠我儿子一条命。”
岳祀云觉得最近有点怪,子风夜也觉得有点怪,子风夜看了看疑惑的岳祀云“掌门,您觉不觉得有些变化?”
岳祀云蹙了蹙眉,看着屏风后对着几件外袍看来看去的沈祀月,小声道“你师尊最近身边有没有走得近的女子?”
子风夜挠头“师尊近日一直在我们身边,没有什么女子啊。”
窗外大雨渐渐变小,雪藤看了看雨幕,又看了看屏风后又开始挑发带颜色的沈祀月,他站在岳祀云身后,弯腰下去嘀咕“师尊,沈师叔是不是要去赴约?”
岁无双端着热茶从中间打断他们,热茶放在桌上“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沈仙师爱洁,挑几件衣服又怎么了?”
岳祀云摇头“今天不太对劲,他把那件喜欢的银丝青锻的外袍拿起来又放下的,怕是心里有人了。”
岁无双眼睛一亮,压下声音“这是好事呀,我早就想给沈仙师物色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冠了,既然沈仙师已经心有所属,这不是了了你一桩心愿?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说着拿手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别蹙眉了。
子风夜还没有研究明白自己师尊的反常,岳祀云与岁无双的相处,又让他陷入新的疑惑。
几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沈祀月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师兄,岁峰主,让你们久等了。”
岁无双立刻笑吟吟的捧上一盏茶“说什么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找你商议,沈仙师坐。”
沈祀月今日神色比往日要温柔,整个人透着一股希冀,似乎活过来了一般。
岳祀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记得第一次见这个小师弟的时候,他整个人不爱言语,一心修炼,整个人时刻笼罩在一股绝望里一般,虽然后来收了徒弟整个人看起来好了些,但还是透着一股不愿别人靠近的气息,岳祀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沈祀月能变好,他就能放下心来。
“师兄,为何这么看着我?”沈祀月好奇岳祀云探究的目光,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是我今日穿着有些奇怪吗?”
沈祀月今日穿了一件月白广袖,一头乌发整齐的拿同色的发带束了,发带两边垂下两缕细银流苏,整个人看起来比起平时更温润了些,更像收徒后的沈祀月,比收徒后还要温柔,就像汹涌的河流缓了下来。
岳祀云干咳了一声“没有,你今日打扮的很得体,以后,以后多像今日这样才好。”
说着岳祀云示意子风夜和雪藤出去,岁无双在岳祀云身边坐了下来。
“祀月,我和你几位师兄师姐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要通知刑法堂的几位长老,封印一事,师祖与神尊天规在身,不能下凡,虽然刑法堂看我们不惯,但为了天下苍生,我打算去求一求。”
“求一求?”沈祀月不悦“天下苍生为重,这本应是他们应该的,他们食天下俸禄,为何还要我们去求?”
岳祀云叹了口气“如你所说,刑法堂越来越依着自己心思做事,已经没有公平可言,此事重大,先解决镇魔眼一事,我们再与刑法堂协商。”
沈祀月自然知道事情轻重,点了点头“是,只是师兄最近有没有发现,二师兄好像有些奇怪。”
岳祀云和岁无双对视了一眼,岳祀云斟酌道“你也发现了?他最近神出鬼没的,虽然平日在峰里也是这般不着调,但他绝对没有像如今这般冷漠过。”
岁无双重新给二人斟了热茶“你们两个,说不定是叶峰主在忙着搜集话本子呢,我听说最近墨笔公子刊印了自己第六本书,很难抢呢。”
岳祀云见岁无双转移了话题,有些奇怪“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知轻重过。”话音刚落就得到岁无双桌下的一脚。
岳祀云觉得无辜,岁无双眼神示意了一下。
“啊对,祀月,这是我和岁峰主一起为你物色的几位女冠,前不久神尊也提起过,说你年龄不小了,能有个人照顾我们也放心。”
说着岳祀云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沈祀月,示意他打开看。
“多谢师兄挂念。”沈祀月不接,将桌上的纸
张往回推了推,他红了耳根,生平第一次觉得局促,“我,我已有心仪之人。”
这下岳祀云眼睛亮了,心里雀跃无比但面上丝毫不显,仍然是一副稳重模样,甚至还装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