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月手上动作一顿,他结结巴巴“平时,平时都是陆风晏来给帮忙弄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擅长而已。”
叶祀霄想笑但又怕沈祀月会回过头来打他,憋着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说着叶祀霄拿手中的话本当扇子揺“那我也和你一起提前去吧,我那几个混世徒弟,不知道有没有哭天喊地的临阵脱逃。”
碧木涯靠海依山,四季如春,几乎是急行,几日就赶到了碧木涯。
今日天晴万里,碧木涯城中遍植绿荫,街道上人群攒动,从城外下马往城内去,一路来可以说是城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街上有几个孩童哄抢一只风车,闹做一团很是可爱,几个少女挤在一起商量那家又出了新花布,谁家又出了新簪子,忽然自长街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那人一身白,独立人群中。
几个少女好奇的看过去,只见那白衣人身形清瘦,斗笠的白纱朦朦胧胧,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长相很优越的男子。
有个身穿淡粉纱衣的少女红了脸庞,向同伴低语“不知这是哪里来的公子,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同伴捂嘴取笑她“瞧你这不矜持的,你既然好奇不如去问一问?”说着朝她轻轻一推,少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上那人。
沈祀月正在走神,忽然一个身影朝自己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姑娘,小心。”
这一声似春日细雨,扶着她的手触之即放,端的一副君子风度雅士风骨,少女红了脸连忙让开,沈祀月朝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去,少女看着他又没入人群。
“收回你的眼睛”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阴森的声音“少看不该看的人”少女回过头,不等道歉身后那人阴森的看了自己一眼便离开了。
叶祀霄跟上沈祀月的脚步“阿离,你怎么走那么快?”
沈祀月躲开街上拥挤的人群“今日是碧木涯的花神祭,晚上会有灯火表演,如果不走快些天晚了就难走了。”
说话间便到了碧木涯城主府,城主府玄色做门,门前大理石做地面,门口左右立着两位身高七尺的壮汉,沈祀月摘了斗笠上前“望月峰应离前来拜访,还请通传。”
左边的壮汉打量了他一番“望月峰的?”说着嗤笑一声“你们还敢来我们城主府啊?你们害我们二公子至今还未好全,还敢来见我们城主?”
沈祀月蹙起眉心“如今城主不是海青阳?”
“是又怎么样?什么应离不应离”说着右边的壮汉来赶人,他伸手要去推沈祀月“快走快走,别让我动手。”
沈祀月抓住伸过来的手,反手一拧,那壮汉一声哀嚎跪在了地上,沈祀月一脚踩上他的背,壮汉当场贴到了地上“如果海青阳要与我绝交,请他亲自来告知,而不是让你们来羞辱我。”
说着脚下又用力一分,壮汉哀嚎一声“饶命饶命”
“仙师误会了”一声爽朗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大门自两边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位看起来十八九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却带了似凌厉,一身玄衣修长,左耳佩着一枚月白耳珰,他看见沈祀月恭敬的行了一礼“仙师误会,义父近日身子不好,已经昏睡了多日,这两个侍卫是我近日换的,所以没有认出仙师,是小辈疏忽了,还请仙师见谅。”
沈祀月松开脚下的人“昏睡多日?青阳不是只是灵力受损?怎么会昏睡?”
少年目露心疼,愧疚万分道“府内出了奸细,义父他,是中了毒。”
沈祀月一听,立刻担忧上前几步“中毒?能否带我去看一看?”
少年立刻侧过身“仙师请”
叶祀霄没动,朝沈祀月道“阿离,我就先不去了,我去街上溜达溜达。”
沈祀月点了点头“师兄小心。”说着头也不回的跟着少年往府内去。
叶祀霄叹了口气,看着沈祀月行色匆匆的背影“这海青阳到底和你什么关系,这么担心他,连亲师兄都不管了。”
海青阳被暂时安排在了月竹馆,四周种着湘妃竹,环境比城主府清幽许多,沈祀月看着月竹馆戒备森严,虽然清净但布着严厉的阵法,阵法狠厉别说是奸细,哪怕是只小兽也闯不进去,看来是真的严重。
少年带着沈祀月到了门前“仙师,义父就在房内,在下还要去给义父取刚熬的药,就不陪仙师了。”
沈祀月点了点头,见少年转身要走,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喊青阳义父,你是玄序?”
玄序顿住脚步,朝沈祀月灿烂一笑,露出孩子气来“还以为仙师将我忘了呢,所以一直没敢提。”
沈祀月看着玄序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身量,忽然想起陆风晏来,那次长风说陆风晏身量太高吓哭了几个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高,有没有玄序这么高,想着他朝玄序道“那你先去取药吧。”
推门而入,最先闻到的就是淡淡的药味,沈祀月上前几步,只见榻上的人面色苍白,明明在昏睡中却还紧锁着眉心,他衣衫整洁发丝不乱,一身月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