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得做一次冒险,大雨褪去,第二日的初阳从窗棂投到床沿,沈祀月缓缓醒来,抬眼看见是陌生的帐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七重山。
起身穿衣,见陆风晏不在有些好奇推门出去,见陆风晏在外面扎秋千,“陆风晏,你在做什么?”
陆风晏回过头,见沈祀月面上还带着睡意,发冠也未束“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沈祀月摇头,走上前,只见秋千扎在了紫樱树下,陆风晏刚刚收拾好,而紫樱树另一侧还放了一个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我怕阿年呆在这里闷得慌,所以想要扎一个秋千,那棋盘是我之前从山下买来的,就是忘记买棋子了。”
说着陆风晏期待的看着沈祀月“阿年喜欢吗?”
沈祀月点了点头,笑了“喜欢,谢谢。”
沈祀月觉得,世外桃源不过如此了,两个人都毫无爱人的经验,在这放慢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去磨合,陆风晏从未表现过任何不满,两个人有时会在院子里待一天,有时陆风晏会带沈祀月一起下山,去山下闲逛打发时间,一般回去时,陆风晏都要背着他回去,因此好几次还被偶遇的采莲女调笑,几次下来,他们就和采莲女认识了,偶尔还能带来几支她们送的莲子熬粥做糕点。
这是陆风晏第二次学做栗子糕,他吹凉了糕点,喂给沈祀月尝,然后期待的看着沈祀月“怎么样?好吃吗?”
沈祀月看着陆风晏那双眼睛,忽然想要逃避,想要逃避外面的风雨,一辈子留在这里,他点了点头“很好吃。”
陆风晏吻了一下他额头“阿年喜欢我就高兴。”
自从把自己的乳名告诉他,陆风晏就像为了表达自己的与他人不同一样,一句阿年他能从白日叫到晚上,当然,他本人就是这么想的,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不过他想起刑法堂,又把这个想法按了回去,只在七重山就好,只做彼此知道的道侣就好。
沈祀月面皮薄,他虽然平日十分严厉,但是对于情爱向来难开口,在碧木涯时已经是他最豁的出去的时候了。
可偏偏陆风晏心思不正,他在榻上发丝散乱,眼尾发红,欲望难耐如一叶薄舟的时候,陆风晏非要顶撞他,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问“阿年,你爱我吗?”
沈祀月呜咽着咬唇,身上的人每一下都很用力,他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连一句呻吟都破碎不成调,伸手拒绝都像欲拒还迎,陆风晏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像猫的尾巴在挠耳尖,他贴在自己耳边低语“不说爱我也没事,弟子爱师尊就好。”
沈祀月算是明白了,陆风晏就是故意的,这一句师尊喊出口,他浑身都在颤栗,这一反应简直就是迎合一般,那人更卖力了,意乱情迷间,沈祀月更羞于见陆风晏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像是带有迷惑,让他身上都起了薄红,别说爱,他连一句喜欢都难以说出口。
陆风晏爱折腾,每每都要到天将明才肯睡,沈祀月睡下他才抱着他去沐浴,每到这时候沈祀月已经累的连眼都不愿意睁了,陆风晏就想要胡来,沈祀月只好随他去,每次夜晚过后,都觉得要半条命一般。
第一次时陆风晏无比温柔,简直就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一般,可时日一长,陆风晏愈发放肆了。
想到这,沈祀月发泄一般咬了陆风晏肩膀一口,陆风晏嘶了一声“阿年不开心了?”
沈祀月冷哼一声“天要明了,若下次再这般胡闹,你就去出去睡秋千吧。”
沈祀月是在一个雪天想要和陆风晏结为道侣的,那日雪下的很大,天地一片白茫,沈祀月从午睡中醒来,见陆风晏正守在自己身边,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听见动静收回目光,见沈祀月正看着自己,温声道“外面下雪了,要和我要一起去看看吗?”
沈祀月还带着睡意,从榻上爬起来,问“梅花开了吗?”
“开了”陆风晏推开窗子,只见窗外的雪中,白梅开的傲然,这片雪白中还点了些许翠绿,风雪摇晃,面前似梦似幻般。
陆风晏眼中是遮也遮不住的爱意“它们觉得这个院子终于有主人了,所以很开心。”说着他走到沈祀月面前“阿年,我也很开心,以后岁岁年年,你都能和我一起吗?我们不会老去,也不会有白发,不过没关系,天地作证,我对你的心意与日月同寿。”
沈祀月笑了笑,示意他低头下来,陆风晏照做,他以为沈祀月是要对自己说什么情话,结果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那我们成亲吧”像是怕他没听清一样“不告诉别人,只告诉望月峰,名正言顺的,成亲吧。”
两个人一离峰就是近一年,再得到消息,没想到竟然是请柬,岳祀云拿着那张请柬看了半个时辰,才憋出一句“我,我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帝耀,“荒唐,沈祀月是疯了吗?他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什么人都敢信,陆风晏简直胆大妄为,沈祀月可是他师尊!”
一旁的明姜冷哼“当时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