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人上来以后,英国营并没有下去,他们杀红了眼,而且想要撤下去的话。
也是没有机会的,这个高地在加拿大营刚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处于半包围的状态了。
在出发之前,他们已经知道了高地上的战友失去了联络,就多带了通讯器材。
这在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时候,实在是太好用了。
国际纵队在知道了国民军主力猬集于无名高地的周围以后,把能够调动的炮兵都给拉了过来。
这个必争之地,才打了三天,各处战场上就堆满了尸体。
梅里曼把身子靠在一辆被击毁的国民军坦克的车尾上,反正这个大家伙里面的弹药都已经爆炸过了,不再搞的那么危险。他的脑袋上缠着绷带,眼镜片也被震碎了,现在的眼镜,都是在他的营指挥所里拿出来的备用品。
目前他是整个旅唯一一个还在前线坚持战斗的营级及以上的指挥官,以黑人为主的志愿者部队,在前面的步兵营里担负阻击任务,伤亡很大,他们的指挥官奥利弗·劳,刚刚被用担架给抬下去。
这样就需要他负担起指挥阵地上所有美国人的任务来了,他在战前可一天军校都没念过,虽然有些美国大学也有给大学生授课内容包含军事方面的,不过这位......在大学的时候就不是奔着做军官去的......让他做指挥员,也是在训练营里由一位戴眼镜的中国军官指定的。
可能是只有很少的人表现出来了领导力......而且,志愿者很多都太年轻了。
在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可以用火力封锁住国民军的行动线路,让他们不能够完全的包围高地上的英联邦表兄弟。
这条道路,也就是唯一的可以有援兵上去的路线了,可是梅里曼拿不出援兵来,他的人只够站住现在的阵地的。
为此他也是吐槽不止,就是共和军方面的瞎指挥,美国人在这方面,可能都是这么直白的。当然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一方面他在前线,另一方面他是外国人,西班牙管不到。
也有纪律比较严肃的,比如老李要是敢瞎说,会有来自旅长的凝视。
国民军对于高地的围攻,被加拿大营给硬顶了回去,这些加拿大人,在英联邦军队当中就以善于防守出名,在训练中,他们最重点的训练科目,就是迅速的构筑和恢复野战工事,在国民军初次炮击的时候,他们的炮弹,都没有落在有人的战壕里,加拿大营和英国营的战士都退回到后面的阵地里去了。
也许这些英国人,都把技能点在公务员制造分裂的欧洲上了,在战场上灵机一动的时候非常的少,更多的都是专业性的。他们看到了加拿大人的工事构筑以后,就意识到了,如果在之前的战斗当中不硬拼的话,这仗也是能打的。
从交通壕回到一线阵地的国际纵队士兵,迅速的把机枪都架了起来,他们发现这些国民军排出了超级密集的阵型攻了上来,简直是随便砸下去一个砖头都能造成踩踏事故的程度。
在阵地上的一个教师出身的英国战士不无讥讽的说到:“这就是拿破仑战争时代的战术么?看来他们130年来就没改过!”
这个冷笑话,倒是调节了紧张的气氛。
马克沁重机枪不断地吐出火舌,他们对面的敌人,果然是弗朗哥手下最为凶顽的摩洛哥雇佣军,即使顶着密集的火力他们也在向前推进,不过趁着敌军退下去的这一个晚上,守军在阵地前沿,搞出来了不少此面向敌的东西。
爆炸和随后产生的碎片炸的冲在最前面的雇佣军血肉横飞,这次双方都是下了血本,除了进攻高地以外,国民军还在对美国人把守的路口发起冲。
在手榴弹扔进战壕的时候,就有人把手榴弹压在身上,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战友暂时的安全。
梅里曼就看到自己的通讯兵被在前沿战壕敌人困在中间,为了不当俘虏拉响了手榴弹,他拉了好几个国民军的士兵同归于尽。
用了这股子不怕死的狠劲儿,国际纵队的战士才把国民军从自己的阵地给轰了下去。
作为一线的指挥官,梅里曼知道,现在他哪怕有一个排的援兵,都能够把当面的敌人给彻底的击退。
他的电话打到了机场,得到的回应是,现在只能组织医院里的轻伤员了,但是很多人送到后方的时候,都把自己随身的弹药,交给了在前方的同志。
现在米亚哈将军手上倒是有一支预备队,在拆分之下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营,但是他每个方向上都面临着敌人的攻击压力,倒不是处处告急,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下,非常的影响指挥官的判断。
“中山”旅和苏军45步兵师现在所在的位置又太远,他们在各自的防区面对的是超过自己兵力三倍的敌人,而撤退之后又要重新部署,是非常危险的。
炮兵在得到了阵地上的呼叫之后,按照坐标不断地发射炮弹,现在也已经见底了。
国民军在路口上并没有得手,他们现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