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记录军官汗毛一炸。
卧槽！
机动大师疯了，头铁娃，竟然敢这么和参谋长说话。
“否定他，等于否定全野战部队。”这分明是打脸少将。
果然，胡泉的脸像块煤炭似的，特别黑，林战说法，已经上升到了整体作训高度。
然而，仍没有结束。
林战浑身散发凌厉气息，再次补充。
“参谋长同志。”
“无论如何，韩鹏是在救人的过程中牺牲！”
“他是我的兵。”
“够了！”胡泉一拍桌子。
“上尉同志，审核组不会针对某一个人，他针对的是严肃的纪律和公正。”
“我觉得你的想法存在误区。”
“对其它牺牲的士兵而言，不负责任。”
“不理解？”
“我问你，现场耽误一分钟，废墟下面，会多死几个人？你有没有切实考虑过？”
“又或者，假如你当时没有躲过爆片，那肖健的牺牲，意义又在哪里？”
胡泉少将冷冽询问。
连续的两个“又”异常激烈。
每一个，都直指核心。
林战眼神深邃。
“参谋长同志，我承认您说的话，我也确实没办法反驳。”
“可是我坚持，韩鹏有责任，一半在我，在于我们这些军官，没有给战士，没有给兵，营贴近造出实战的成长环境，让他们的思维过于安逸了。”
“这也是体系的问题。”
“要不，参谋长，我也举一个例子？”
林战以肯定的语气请示。
胡泉虎目杀气腾腾：“说！”
林战深吸一口气。
“M军，我们的对手，一个被称为少爷兵的群体，在湾区战争里，用信息化震惊世界。”
“然而我注意到，M军，在非战争期间一年训练死亡人数，比执行小规模实战任务的死亡人数还要高。”
“没错！”
“世界第二的作训死亡率，至于第一，白象国，但我想大家都清楚，白象作训死亡率高，和严格要求没什么关系。”
林战侮辱了一下白象国。
战斗机咔咔摔的白象军队，是作训装备、流程、技术素养、战斗意志全方面的辣鸡。
会议室，凝重氛围稍微轻松。
胡泉抬起下颚：“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战呲牙微笑了一下，然后平静却又坚定。
“世界第一尚且如此。”
“训练贴近实战，作训伤亡高于我们。”
“那可是八十多天打垮雄狮百万大军的第一。”
“反过来。”
“长期和平假象，野战部队太安逸舒服了。”
“让人骨子里那根弦崩不起来。”
“韩鹏是个好兵，何其无辜！今日错不在他！”
“一等功，本来他是没资格拿，但现在，我认为他有资格，因为，作为他的上级和体系，很多人，不如他！”
“我们是忘了吗，自一千八百四十年以来流过的血！”
“我们是忘了吗，七十年代，半岛战争初期的混乱！”
“我们是忘了吗，为什么要十年轮战！”
“参谋长同志，我愿意让出荣誉，让韩鹏同志获得一等功！”
胡泉猛地站起身。
“放屁！”
“上尉，你看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子告诉你，你是在挑战纪律与秩序！！！”
少将的气势彻底爆发。
昔年，轮战期间，胡泉是一名团长，蹲过猫耳洞，直接指挥过作战行动。
铁血如山崩地裂。
轰然砸向林战。
负责记录的军官麻瓜了，两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数秒，见林战没有反应。
就在他们以为林战不会再回答时。
林战深吸一口气，同样爆发了，前世，红魔佣兵团，号称第一恐怖佣兵团，作为团长，他见过的血，不比胡泉少。
“参谋长同志！”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昔年，伟人说，落后就要挨打！”
“而.17大功厂屈辱，又是谁带给我们的。”
“东北、华北、华中、华南、东南，旅顺屠杀、金陵屠杀、平顶山屠杀......几千万伤亡。”
“怪韩鹏？”
“扯淡！怪，要去怪止步不前，要去怪固步自封，要去怪保障伟大复兴崛起，快变成一句空谈了。”
“居安思危，军人不能忘战，喊口号？”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