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玉石上的朱政两个字,马皇后的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滴。
哪怕绝食,和老朱闹别扭,她硬是没掉半滴眼泪,可见到这玉石,她可就忍不住了。
“活……活着?”
颤颤巍巍说出这两个字,马皇后紧紧闭着眼睛,都不敢听接下来的结果。
“妹子!咱不哭了咱。”
老朱看马皇后哭,他也心软,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坐到床边用手掌给自己妹子擦泪。
“活着!活的好好的!”
“那小子壮得跟一头牛一样,比咱年轻的时候还健壮呢!”
“噗嗤!”
大喜过望,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
马皇后又笑又哭,手拍在老朱的后背上,狠狠俩下子。
“你才跟牛一样!你才和牛一样!”
“诶嘿嘿嘿嘿,妹子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老朱也跟着马皇后喜笑颜开,果然儿才是娘的心头肉。
趁势老朱就将桌边的那一碗清粥端了过来。
“你瞧你瘦的跟一只猴一样,这般样子见了咱儿子还不得把他吓着?”
“快吃点东西补补,咱俩跟他说好了,过几天去他那吃饭,他亲自下厨款待你勒!”
摸了摸自己的脸,马皇后赶紧向上捋了捋头发。
“重八,快给我拿一枚铜镜过来,我要好好拾掇拾掇。
要不然咱儿子见了那可不得吓坏了。”
看着马皇后终于有了活人气,老朱嘴微微发抖,感觉鼻子一酸。
要不是强撑着,当场可能抱头痛哭出来。
“妹……妹子,咱给你取来。咱……咱这就去呢!”
一滴眼泪啪嗒就掉在怀袖上,老朱赶紧起身到偏殿拿梳妆盒去了。
隔着一面屏风,老朱蹲在地上抽噎个不停。
朱政这小子真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老朱心里早就厌烦了,儿子怕他,媳妇远他,真真的活成了孤家寡人。
朱政这小子,咱老朱的福人!咱老朱的转运小子啊!
“重八!再给我盛点粥,我还要吃些。”
“来了,来了妹子!咱这就让她们再做点热乎的!”
……
驸马都尉,李祺府邸。
话说这李祺也不是闲杂人等,不仅自己娶了公主,他父亲更是大名鼎鼎的李善长,明朝最初的开国丞相,辅佐洪武皇帝近二十年的当代张良!
虽然这些年老迈,但是李善长在朝中权利依旧不小。
这也让李琪一并跟着嚣张跋扈,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
“父亲,快尝尝!”
李祺端起手中酒杯,递给已经两鬓斑白,老态龙钟的李善长。
“啧啧啧,嗯!好酒,好酒啊!”
李善长喝的啧舌,这酒入口辛辣,入喉更是劲道十足的烈酒。
“祺儿,在哪寻到的?”
李祺笑意盈盈,从自己袖筒里拿出一张,已经泛了黄的秘方。
“城南一小人名做冯六,是他敬献给儿子。儿子先前还不信,后来派人酿制了几坛,果真是好酒!”
父子两个相视一笑都是不言而喻。
这东西要是成批量的制造出来,卖到应天府的各个酒楼客栈不知道能换成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李善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将自己儿子拽到身旁。
“祺儿!你亲自看着酿造几坛品质上佳的。咱去送给淮西那帮子武将。”
“蓝玉,汤和,常遇春那帮子最好这一口,收了咱的礼物再让他办事,他也推脱不掉!”
李祺点点头,听说淮西那帮子武将嗜酒如命,这玩意没有人能拒绝得了。
“那儿子这就下去了。”
转身出了后庭院,李祺身边跟着一人。
虽然换了一身体面衣裳,那眼神里还依旧是怯生生的模样。
跟在驸马都尉李祺身后,看起来连个喽啰都算不上。
“冯六,以后这酿酒的事情都由你亲力亲为了,只要做得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这人便是那出卖朱政,偷朱政秘方的冯六。
点头哈腰的,一副谄媚模样。
“还有,你这个名字……日后跟在我身边见的都是一些权贵。
叫这么难听的名字,折煞了我的脸面。”
李祺盯着冯六,略略思索半刻。
“叫李云霆吧。”
“入上高云,破雷霆。”
冯六跪在地上,连着几个头砸下去。
“谢驸马赐名!小人一定好好干!一定好好干!”
冯六嘴里念叨着李云霆这个名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