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倾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注意到了‘形象突出’的崔媛儿。
眼见崔媛儿妄图逃走,叶倾仙当即摆脱一众护院,顷刻间便追到她身后,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气,狠狠刺入此女后背。
解决了崔媛儿,叶倾仙又回过头来帮张晨一起解决那些护院。
不过片刻功夫,一屋子护院便被解决的一干二净。
叶倾仙松了口气:“知道这里藏着税银的,就剩下我们了。”
张晨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无奈。
如果人手充足,他们根本没必要将知情者杀光,只需要派遣一队精干人马守卫这里就好。
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只有两个人,要保证税银安全,就必须让知道税银所在的人越少越好。
毕竟三百万两白银是一笔很庞大的财富,不可能随便找人看守。
“先去银库看看,顺便找找证据,姜鹤说这里藏着一份账本,那可是关键证据。”
按照姜鹤的口供,二人很快来到藏匿税银的密库。
白花花的银两,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垛又一垛,珍珠玛瑙、玉器琉璃、黄金字画堆积成山,看的人眼花缭乱。
叶倾仙对钱财没有多少欲望,但看到这么多财富堆积在一起,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怕不止三百万两白银吧?一个小小知州,竟然能贪墨这么多银两,真是胆大包天!”
银库里不止存放今年的三百万两白银,还有姜鹤往年通过其他渠道搜刮的金银珠宝、字画古董。
张晨倒是没什么感觉,对于他而言,钱这种东西够用就行。实在没钱了随便抓几个罪犯,系统奖励的钱财就能用好久,完全没必要眼馋属于别人的财富。
所以他脸色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仿佛眼前堆积的不是金山银山,而是一堆土坷垃。
他在银库里转了转,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离开银库,去了姜鹤的书房。
叶倾仙紧随其后。
姜鹤的书房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份账本,记载了姜鹤与其他官员的银钱往来。
按照供词,张晨很快就找到了账本。
他打开看了看,发现果然如先前所料,整个汀州已经烂到了根子。
一州之地,不论文武,全都被姜鹤彻底收买。
姜鹤在汀州简直就是土皇帝,他说一没人敢说二,朝廷下派的官员若是顺着他,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
只要稍微有所违逆,必定活不到第二天。
张晨看完账本,冷笑道:“难怪朝廷派来的钦差什么都查不到,用正常手段调查,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才怪了。”
在汀州这片地界,现在已经到了有官不如无官的地步,百姓就差扯旗造反了。
但大夏武道昌隆,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劲,百姓就算扯旗造反,也会很快被镇压。
这也是为何,汀州乱了这么久,朝廷都不知道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税银案,只怕汀州这种状况还会持续很久。
张晨忽然说道:“看来,姜鹤所在的这个利益集团,已经准备抛弃姜鹤了!”
叶倾仙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张晨笑道:“你说,如果姜鹤老老实实把一千万两税银交上去,陛下会派人查他吗?”
叶倾仙摇头道:“当然不会,没有人弹劾他,陛下怎会无缘无故查他?”
“对啊!”张晨悠然说道:“只要不出事,就不会有人查。那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土皇帝不做,偏要为了几百万两银子,惹来朝廷的关注呢?这根本不合常理!监守自盗,而且还把一千万两税银都盗干净。盗也就盗了,但这一千万两银子,他只能留下一百万两。这么傻的事,换成你,你会做吗?”
叶倾仙若有所思:“当然不会,我既然已经把汀州打成铁桶一片,只需减少报税数额,就可以私吞剩下所有银子。再花掉一部分银子上下打点,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完全没必要盗走所有税银。”
张晨点头道:“你都知道这样做,姜鹤精通贪污受贿,肯定也知道这样做。显然,监守自盗并非他本意,而是有人逼他这么做。逼他这么做,就是逼他把事情闹大,事情大到捂不住的时候,姜鹤也就离死不远了。”
叶倾仙秀眉微蹙,不解道:“可是,姜鹤背后的利益集团为何要这么做?”
张晨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为了转移武帝的注意力,也可能是不满姜鹤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有很多种可能,暂时不能确定。如果是为了转移武帝的注意力,那么朝中肯定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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