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苦衷才是。”
阎象耐心的开解道。
袁耀这才省悟,面上却不屑哼道:“用不着阎尚书你提醒,父皇的难处我岂能不知,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阎象被讽,只是暗暗一叹。
“吕玲绮,你几相见,都没给本太子好脸色看,看我今晚怎么驯服你这匹傲慢的小野马....”
袁耀嘴角钩起冷笑,便转身打算下城而去,回府准备大婚事宜。
突然。
一名哨兵手指城东大叫:“太子殿下,东面大道,似有兵马奔袭而来!”
兵马奔袭?
袁耀和阎象对视一眼,二人警觉起来,双双向城外望去。
残阳下,一道遮天狂尘,确实正袭卷而近。
无数的白色影子,在尘雾中时隐时现。
是战马!
白色的战马!
“白马义从!”
“这是那赵云统帅的白马义从!”
“太子殿下,刘备偷袭!”
阎象最先后应过来,惊慌大叫道。
袁耀蓦然一震,惊道:“父皇不是说,大耳贼兵少,绝不敢来犯吗,他的骑兵怎会出现在钟离城?”
“殿下呀,陛下失算了,我们所有人都失算了。”
“刘备是明知我们不会防范他,偏偏出其不意,派白马义从陆上急袭。”
“请殿下速速关闭城门,不然来不及了!”
阎象好歹有些智谋,最后时刻,终于看出了刘武的计策。
袁耀清醒过来,急是颤声大叫:“放下吊桥,关闭城门,所有兵马给我上城!”
锣声响起,城头袁军乱成一团。
城下的袁军,则手忙脚乱,想要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晚了。
白马义从迅如疾风,转眼间便冲至城前。
赵云弯弓一箭,吊桥绳索应声被射断,悬起一半的吊桥,轰然坠落。
“白马义从,骑射!”
赵云收起铁胎弓,银枪向前一招。
一千白马义从,立时在马上开弓。
“嗖嗖嗖!”
箭如飞蝗,扑向城门一线。
城门下,数十名打算关闭城门的袁卒,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其后袁军,被吓破了胆,无人敢上前。
赵云一往无前,第一个冲入了城门。
银枪乱舞。
瞬息间,数不清的袁卒,便被刺倒在地。
身后白马义从,如白色洪流,浩浩荡荡撞入了钟离东门。
鲜血笼罩了钟离城,一场杀戮就此开始。
…
钟离城南,渡头。
一艘战船徐徐靠岸,鼓手乐手吹吹打打下船。
紧接着,一位身着婚服,头蒙喜帕的新娘子,便在高顺搀扶下,出现在了甲板上。
吕布人在合肥统兵,留在寿春的诸将中,以高顺最为年长。
所以此番送亲,便只能由高顺代替吕布。
“玲绮小姐,喜车已经到了,上车吧,莫要误了良辰。”
高顺提醒道。
“伯平叔,父帅当真要把我嫁给袁耀,那个无能的纨绔废物吗?”
喜帕下,传来了一个幽怨的声音。
高顺微微变色,忙压低声音道:“小姐切莫乱说话,那袁耀再无能也是袁家太子,温侯现下寄人篱下,为了获取袁术的信任,也只能委屈小姐了。”
“委屈?”
“他堂堂天下第一的温侯,为了讨取袁术父子欢心,便牺牲自己的女儿,尊严何在!”
吕玲绮的言语,颇有讽刺意味。
高顺叹道:“小姐莫要这么说,温侯也有他的苦衷啊。”
吕玲绮怨归怨,终究还是一声无奈叹息。
尔后,她不情愿的下了船,准备上喜车,前往钟离成婚。
就在这时。
数骑飞奔而来,大叫道:“大事不好,刘军偷袭钟离得手,太子殿下被俘,敌军骑兵就要杀过来了,快快上船逃命吧!”
渡头立时一片大乱。
“刷!”
吕玲绮一把掀开了喜帕,冷艳的脸庞上,竟是涌起了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