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胜了?”
“这不可能啊!”
陈珪声音嘶哑,深陷的眼眶中,涌起震惊错愕。
陈登喘了口气,平伏下心境,喝问道:“那刘使君,他是怎么胜的?”
家仆便将细作详细情报,呈了上来。
陈家父子一把夺过,凑在一起细看。
情报中,将刘武如何以白袍军挡住并州突骑,再以白马义从破其步军,种种经过写的清清楚楚。
“白袍军?”
“那刘使君,短短一月,竟练出了如此精神,连并州突骑也能抵挡?”
陈登抬起头,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父亲。
陈珪则奇道:“还有这白马义从,这不是公孙瓒的精锐骑兵吗,听说当年界桥一战全军覆没,为何会出现在刘使君手中?”
“赵云!”
陈登蓦然想起,“那赵子龙原乃公孙瓒部将,传闻就是他统帅白马义从,莫非是他帮刘使君练出了白马义从?”
陈珪恍然大悟。
“可这赵子龙,跟随刘使君已有一阵子,他怎么直到现在,才想起让赵云训练出白马义从?”
恍悟过后,陈珪又是不解。
“是啊,确实有些费解。”
陈登放下情报,啧啧慨叹道:“这位刘使君从迎娶了糜家千金后,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忽然之间变强了。”
父子二人,陷入唏嘘感慨。
正当这时。
又一家仆入内,将一书信奉上,声称是刘备的亲笔书信,刚刚送到。
陈氏父子对视一眼,忙将书信拆开再看。
“这刘玄德,招我们率广陵兵马前往海西会师,共同讨伐吕布,助他夺回下邳?”
陈珪脱口道出了信中意图。
“看来,这徐州未必会易主了。”
陈登收起书信,神色别有深意。
陈珪看出儿子心思,便道:“元龙,莫非你打算出手,率军去相助那刘使君?”
“咱们先前按兵不动,是因为吕布兵强马壮,那刘使君统兵之能平庸,即使我们出手也于事无补。”
“海西这一仗,吕布元气大伤,这刘使君证明了他的能力。”
“既然如此,咱们自当及时出手,助刘使君赶走吕布,重夺徐州。”
“他做徐州之主,总好过于那吕布吧。”
陈登一番分析,道出了理由。
“元龙言之有理。”
陈珪深以为然,遂道:“事不宜尽,你尽早动身吧,为父料那臧霸也会起兵响应,你去晚了,就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了。
“孩儿明白。”
父子商议已定,陈登当天便集结广陵郡兵,北上赶赴海西。
…
下邳城,州府。
吕布依旧摆下酒宴,与诸将豪饮。
“公台,文远率军出征,有几日了?”
吕布呷着酒问道。
陈宫掐指一算:“差不多有五天了。”
“五天?”
吕布微微点头,却道:“那他应该早到了海西,也不知战况如何了。”
“刘备自知不敌,必会坚守海西,不敢出战,张文远想要攻破城池,只怕还得花些时日,温侯还要多些耐心。”
陈宫笑着宽慰道。
“也对。”
“张辽带去五百突骑,刘大耳出城一战就是自寻死路,他应该有自知之明,龟缩死守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吕布一番讽刺,仰头灌下一杯酒。
就在这时。
部将魏续,一脸惊慌,跌跌撞撞闯入。
“启禀温侯,我军于海西为刘备大破,几乎全军覆没!”
“宋宪为赵云所杀,张辽也被生擒活捉!”
一道惊雷,轰落在了吕布头顶。
他身形一震,猛咳了一口酒,大咳起来。
陈宫亦是骇然变色,瞬间僵在座上,那愕然表情,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诡异之事。
“胡说八道!”
吕布喘过气来,面目扭曲的喝道:“张辽怎么可能败,还全军覆没,被大耳贼生擒,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已有几百士卒逃了回来。”
“详细战报在此,请温侯过目。”
魏续哭丧着脸,将战报奉上。
吕布不等他上前,一跃而起冲下台阶,抓起来便急看。
白袍军,白马义从…
一个个陌生的字眼,如利刃一般,割在吕布心头。
“那大耳贼,何来的本事,竟在短短一月,练出两支精锐?”
“他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不然他早干什么去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