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墙。
嫣红的血渍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耀眼。
贪官污吏被斩,益州百姓欣喜若狂,原本沉寂的街道,此刻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街头巷尾,各种小摊都支了起来。
甚至有百姓自发的组成龙狮队,舞龙舞狮,一时间,好不热闹。
家家户户拿出珍藏的酒食,拥挤在大都督府前,想要献给蜀王殿下。
他们都在欢呼雀跃,歌颂蜀王恩德。
酒馆茶肆中,甚至有说书人将这一幕编成了剧目。
剧目名字就叫做:
“少年王爷有慧眼,益州城下斩奸臣!”
还有说书板唱之人,为李恪编写了一首小诗。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一夕慧眼辩忠奸,今朝唯我蜀贤王!”
“心系百姓菩萨肠,敢问天地试锋芒!”
“九州少年意气扬,发愤图强为栋梁!”
街头巷尾,无论是白发老翁,还是黄口小儿,皆是传颂不绝!
书房中,李恪手握供词,神色有些疲惫。
下方,十二位少年将军却是神情激动,兴奋不已。
“殿下,今日城门下斩杀贪官,赈济百姓,如此雷霆手段,实在是我大唐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啊!”
“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益州百官,横征暴敛,贪敛成性。
益州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如今蜀王殿下来到不过数日,便用雷霆手段整肃百官,这让一众嫉恶如仇的少年将军更加的心悦诚服。
“只可惜,没有把杨建忠那老狗的脑袋拧下来!”
程处默有些遗憾的挠了挠头,看上去有些不痛快道。
李恪笑呵呵道:“处默,杀了杨建忠,还有李建忠,陈建忠。”
“杨建忠只不过是太子的一条狗而已,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程处默嘿嘿一笑,道:“末将明白,殿下今天在城门处监斩,我看那老狗吓得裤子都湿了!”
“哈哈哈,这老狗还真是窝囊废一个啊!”
“有殿下在,这老狗的命暂且留着也无妨!”
“就是就是,今日城门监斩,杨老狗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脑袋上悬着一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此刻的杨建忠便是如此。
“诸位,明日起巡查各处府县,若有弄虚作假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
太守府。
杨建忠从城门回来之后,便卧床不起。
“快,快拿火盆来!”
此刻正值盛夏,而杨建忠却感到浑身冰冷无比,裹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的道。
“杨大人,身体安否?”
门外,走近三名衣着华丽的老者。
“刘家主,李家主,吴家主!”
来人正是益州三大士族的家主,刘彦章,李光弼,吴曦三人。
“本官不知三位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杨建忠艰难的从床榻之上爬起,脸上再度挤出一抹笑容来。
三大士族,盘踞益州百余年,树大根深,势力遍布益州各府县。
控制着益州大部分的商铺,田庄。
明面上,他是益州太守,但实际上,这三家才是益州真正的掌控者。
即便是他,也得对三位家主礼让三分。
“杨大人身体有恙,就不要起身了!”
刘彦章一挥手,客气道。
“就是,杨大人为国效劳,我等今日前来,乃是探望,杨大人莫要劳顿了。”
杨建忠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多谢三位家主体谅了!”
看着杨建忠这等狼狈模样,三人相视一眼,眼神中皆是浮上一抹淡淡的不屑。
刘家刘彦章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杨大人,前日洗尘宴时,蜀王殿下还好端端的,怎么今日突然发难?”
杨建忠那干枯的老脸一抖,叹了一口气,道:“昨夜蜀王将我等四品以上官员皆招入府中赴宴,不曾想在这个空荡,着令手下抓捕了各府县官吏,并且搜出了赈灾钱粮!”
说到这里,杨建忠也纳闷。
传言蜀王在京城中,只是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
怎么会有如此雷霆的手段。
这等手腕与心智,即便是官场中历练了多年的老狐狸都比之不上!
李家家主李光弼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道:“如此一来,益州各府县的官吏,怕是要断层了!”
城门监斩,共斩杀了21名贪官污吏。
这还是在李恪的克制之下,若是大开